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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年8月开始，由中国科学院大学教授张卜天编辑的《科学史翻译丛》系列翻译著开始在商务印书馆陆续出版 张卜天教授从2004年开始收获惊人，每年翻译数保持在3-5册左右，笔者很佩服 张教授的作品为我们重新理解科学特别是文明史上的科学提供了宝贵的历史资料 其实，如《科学史翻译丛》所示，海外科学史界已经开始反省了 在这个反省的过程中，最引人注目的话题不是科学与宗教的关系(参见推荐图书)。 鉴于目前“科学和宗教在历史上是不可分割的”、“19世纪前科学和宗教不分家”等说法开始流行，本文就这个问题发表意见，征求方家的指导 《科学与宗教领土》的书封1、问题:科学与宗教交织在一起吗？ 彼得·哈里森教授(及其前辈)等西方学者主张，在现在国内刚兴起的科学与宗教的关系故事中，两者的关系显然是从以前流传下来的故事中的洼渭变得新故事中的纠结。 以前流传的激进版本是科学在古希腊兴起，基督教阻碍了中世纪科学的迅速发展，17世纪至18世纪的科学革命冲破了宗教的束缚，给人类带来了光明。 更接近宗教的温和版本是科学研究对象是外部世界，宗教探索的是人类的灵魂和道德，两者互不相关，井水不犯河水 根据哈里森的《科学和宗教领土》一书，自古流传下来的史诗与史实不符 他认为今天的人大多遵循以前流传的叙事诗，科学是正确记述外部世界的“命题系统( a system of propositions )”(例如“地球自转”、“中华人民共和国成立于1949年”等) 中选择所需的墙类型 哈里森的历史考察认为西方历史上的“科学(拉丁语scientia )”和“宗教( religio )”并不那么清楚。 他在导论中举了一个例子 据中世纪大哲托马斯·阿奎纳( thomas aquinas )介绍，历史上的“科学”和“宗教”多指“个人的内在品质”，广义上“科学”越来越多 我想总结这本书的文案，“科学和宗教与历史相关”的命题可以从两方面理解。 首先，两者的文案纠结在一起 比如古希腊许多自然哲学家试图通过研究自然发现上帝的法则，另外，即使是科学革命时期的许多大科学家(比如牛顿)，也想根据自己的科学贡献向神学指出一二 第二，科学家和神学家的身份交织在一起 许多大科学家，如伽利略，本身就是虔诚的基督徒 这本书的中心论点是，今天人们对科学和宗教的理解从古代人对“科学”和“宗教”的理解进化而来，形成于19世纪，其中起主导作用的是一系列偶然的社会文化事件。 哈里森和通常的历史学家一样狡猾，在询问他们历史考察的目的时，他们强调自己只是在进行历史研究，不想对现实产生任何影响。 但是，他的现实关怀---也许这是他研究的最重要的目的---在推广演讲中确实表现出来了。 那是他对今天看待科学和宗教的方法不满，特别是科学缺乏宗教或广义的人文关怀。 哈里森为了克服这个缺点，试图重新介绍定位(更好)科学和宗教关系的方法，促进科学和宗教(以及人文)的再融合。 哈里森的研究在历史学界非常流行 但是，在进行概念和做法论批判之前(第2节)，关于《科学和宗教领土》一书的具体结论，首先我认为哈里森今天夸大了人和古代人之间的断裂。 这种夸张与他对科学和宗教的定义失当或模糊有关 哈里森现在认为科学是与外界一致的“命题系统”，但这只是科学的副本。 现代科学也可以理解为“提出假设——经验验证”的做法 这种做法必然要求科学家从最初的假设(类似于阿基纳的第一个大体)中拥有推论经验命题的能力(类似于阿基纳所说的古人的“科学”，即“智力美德”)。 另外，根据哈里森自己的说法，在阿纳，古代人的“宗教”也与誓言和牺牲等仪式有关，很难说与他对现代宗教的定义(信仰和实践)没有重合之处 其次，他说今天的人将形成现代科学和宗教观念是一系列社会文化因素作用的结果，这是不完全的 确实，社会文化因素在观念形成的过程中起着作用，有时起着决策性的作用 但是现代科学有一个第一特征。 那就是，根据该推论得出的结论可以通过注意和实验公开验证。 宗教学说在推理部分其智慧的含量与科学同等，但终究无法验证 因此，无论是历史上“科学”和“宗教”的复印件和工作人员交织在一起，还是有很多社会文化因素在起作用，这些都不影响科学和宗教逐渐分离的故事的提供。 也就是说，作为区分现代科学和宗教的第一标准的结论是，在历史上逐渐区分两者，直到科学和宗教展示了它们现代的面貌。 哈里森原书封2、解体:概念问题和做法论问题哈里森在书中观察过，但不能轻易将我们现在的科学和宗教( science and religion )和过去的“科学和宗教( scientia and religio )”混淆。 相反他说古代人对科学和宗教有不同的理解。 由于这种几乎是有意无意的，“历史上科学和宗教没有分家”等完全相似和不正确的说法广泛流行。 最近一百年的历史学界经常呼吁，不能用现在的人采用的概念任意裁剪历史，必须根据当时历史学家们自己使用的概念来理解他们 于是科学界开始流行“历史上科学和宗教没有分家”的说法 但是，哈里森自己没有用现在采用的概念裁剪历史吗？ 答案很明显。 他认为历史上的“科学”和“宗教”越来越指“个人的内在品质”。 这不是用“内在品质”这个现代概念理解过去吗？ 出现了很多相似的说法，根本原因是历史学家“具体化”了科学和宗教这两个概念(即作为某张桌子的长椅)。 他们认为科学和宗教这两个实体存在于客观世界中，而且今天的人和古代人对他们有不同的看法。 但是，概念不是独立于人类经验而存在于外部世界的实体，人类的认知经验世界(包括外部世界)必须是预先设定的工具 今天的人研究科学和宗教必须预设什么是科学，什么是宗教标准，同样，古代人研究“科学”和“宗教”，他事先知道“科学”和“宗教”意味着什么 自古以来，从“科学”和“宗教”到科学和宗教，只有两个词的意思进化，在这个过程中科学和宗教这个实体两个都不存在 把科学和宗教理解为实体，其哲学自觉处于康德的前批判阶段和胡塞尔现象学的生活世界阶段 没有组织历史材料的正确概念，有些历史研究表现出相当随意性，与日常生活中全天候闲谈有点相似 否则的说法多具有闲谈的属性，“历史上科学和宗教没有分家”。 但是，今天人谈论的科学和宗教以及古人谈论的“科学”和“宗教”只是指意义不同的概念。 在历史学界，考察概念历史意义变迁的研究被称为家谱学研究( genealogy ) 但是，如果古人理解的“科学”和“宗教”与我们现在的理解意义不同，家谱学考察不是相对主义，即著名科学家托马斯·卡恩( thomas kuhn )所说的“今天人和古人生活在不同的世界里”吗？ 我认为修改哈里森的研究结论不会陷入相对主义，但问题的关键是夸大了古今之间的断裂，没有充分强调古今之间的继续。 今天的人理解科学，普遍的科学是某种做法或命题系统，这有古代的理解和断裂和延续。 断裂部分意味着“科学”所在的“内在质量”的含义消失了(但这是无害的断裂，是无害的相对主义。 因为我现在也知道“内在品质”是什么)，要继续一部分，科学的方法很重要。 在持续的部分，今天人对科学的理解表现出理性的优势(这就克服了相对主义)。 哈里森教授说，历史上的“科学”和“宗教”复印件没有分家。 其中一个重要的证据是多个科学家(或当时的自然哲学家)想通过科学研究发现上帝的目的。 很遗憾，这一切都是徒劳的。 首先，对于现有科学副本无法解释的自然现象，有些人(有些神学家)想将其称为神意。 但是，如果不清楚上帝是如何制造这些现象的，上帝的意图在科学上就没有任何意义 还有人认为包括牛顿在内的自然界有声光化电的各种魔法自然法则。 这样井然有序，背后一定有神意控制。 同样，除非上帝明确如何控制自然法则，否则这种说法也是没有意义的。 3、结论:慎重区分科学和人文把科学和宗教的关系史完全解读成对立和斗争不符合历史事实。 同时，这种误读已经带来了不好的结果(如在美国出现了进化论和神创论之间的意识形态争论)。 但是，哈里森等学者根据丰富的历史材料进行的矫正有点太用力了，其研究中采用的概念还没有完全阐明 哈里森等人除了研究历史以外，显然还有自己的人文关怀，他们希望在整个历史上提供不同的可能性，呼吁人们消除科学和宗教(以及人文)的分歧，关注社会的人文培养问题。 我在人文培养这个问题上站在哈里森一边 在认为科学能处理一切问题的科学主义重压下，我们对宗教现象不仅有很多误解，而且人文培养也没有受到真正的重视 但在如何反击科学主义的问题上，我保留了意见。 再次混淆科学和宗教(或人文)不是处理问题的途径，它是19世纪浪漫主义处理问题的方法 现在把科学和人文再次融合只是两种方法。 一是把人文带入科学，让科学家认识到科学研究对人类社会的价值 但这种方法往往想注入科学研究中的意识形态。 正如网吧所说，意识形态先行的“科学”研究严重损害了科学(特别是与人文学科关系更密切的社会科学)的客观性 二是想用科学方法研究人文问题，使后者具有一定的客观性 但是这个方法依然处理不了与最适合自己的人有关的问题:我应该怎么过有意义的生活，我应该选择什么样的生活习惯？ 即使统计学、心理学、社会学等科学告诉了很多人的生活习惯，但很可能认为那不是自己想要的生活 从这个角度来看，人文研究需要在科学方法之外寻找其他方法 综合上述两个原因，加强人文培养，唤起社会对人文教育的重视，似乎首先需要在科学、宗教乃至科学和人文之间作出慎重的区分。 推荐阅读: harrison，p.( ).theterritoriesofscienceandreligion.universityofchicagopress .彼得哈里森(着)、张卜天(译)、科学和宗教领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