摩根大通龚方雄：中国金融怪现状-国土报中文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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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个问题是:无形资产市场不发达，如知识产权市场薄弱，保护不力。这决定了中国的融资结构是资产导向型和投资导向型的。在这种情况下，中国的经济转型不可能成功。而国外是一个完整的资本链。也就是说，在这些奇怪的情况下，有变革的压力，也有对创新和风险的更高要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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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下是龚方雄讲话的全文:

今天很荣幸来到北京大学金融精英论坛。刚才，我们听到了两位校友的演讲。作为意识形态创新的前沿，北京大学不仅是意识形态创新的前沿，也是中国36年改革进程的真正实践者。由于这是一个金融论坛，我想关注一下中国金融改革中短期或近期的一些紧迫问题。这个问题似乎和刚才剑阁的董事长有点相似。我想先谈谈一些奇怪的现象。

摩根大通龚方雄：中国金融怪现状

众所周知，世界正在对中国经济进行所谓的硬着陆，下一轮全球金融风险将从何而来。谈到这个问题，大家自然会从很多方面关注中国，特别是作为一个外资金融行业的从业者，我也关注中国的业务，我们在这方面有很深的体会。

现在唱空中国的论点可以说是猖狂。许多人说，美国引爆的全球金融危机已经过去。现在看来，至少从周期、短期和中期来看，欧洲债务危机的系统性风险期已经过去。它至少处于周期性复苏过程中。似乎只有中国的经济继续见底，还有地方债务问题、房地产泡沫问题和中国的这种全球金融市场的论调现在非常高。从中国目前的经济来看，我们确实有很多问题。中国现在很难筹集到资金。从企业层面来说，我们都知道如何反映它。

摩根大通龚方雄：中国金融怪现状

今天汇丰商学院的采购经理指数中有一个汇丰采购经理指数。最近几个月，这一指数一直在持续下降。第一国家统计局的采购经理指数更加悲观，这可能与产出有关。汇丰的采购经理指数更加关注中小企业。国家统计局的官方采购经理指数表示，目前的经济指数购买大型企业和大多数国有企业。这是因为中小企业倡导我国人民的共同进步，而简单行政化和分权化的市场化改革本应更有利于中小企业的市场化主体，但在这个过程中，他们往往更加悲观。你觉得这很奇怪吗？非常奇怪。

摩根大通龚方雄：中国金融怪现状

简政放权有利于他们的经营，但实际上有利于改善市场化主体的经营环境。然而，我们并没有看到中小企业或市场化人士对市场经济持乐观态度。原因是权利被释放了。每个人可能需要两到三年的时间来创业，做一些事情，但是现在可以在两到三周内完成，这对他们来说是非常好的。然而，他在这方面很容易，没有钱他还是做不到。现在筹集资金非常困难，但是如果你看宏观方面，事实上，中国的经济在过去几年或十几年里在宏观方面一直在改善。比如，中国人的储蓄行为、全国的资产负债率、家庭的资产负债都很好。原则上，中国应该是最不缺钱的，但中国现在确实是最缺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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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的a股也是一个典型的代表。a股已经统治世界五年了。现在，不管有什么有利措施出台，市场都是短暂的。原因正是剑阁董事长所说的。现在，我们的中小投资者和散户投资者非常渴望这个市场。现在他完全远离这个市场，但这个市场生活在中小投资者和散户投资者之中。中国股市的成交量是80%是散户，20%是机构。在国际市场上，80%是机构投资者，只有20%是散户投资者。由散户投资者主导的市场基本上是上下追逐。当每个人都趋于悲观时，市场心态很难逆转。在美国，有很多人唱空中国，中国的股票上涨得很好。在香港，同样的股票，同样的公司，同样的管理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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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刚刚谈到了融资的困难。从中国的角度来看，这有什么错？

我们为什么要在推进金融改革时关注这些问题？首先，我们的许多创新都是虚假的创新，而不是真正的金融创新。让我给你举个例子。有很多例子。例如，无论我们是金融机构还是各种机构，我们已经推出了大量在线和离线理财产品。理财产品肯定会提高储户和投资者的回报。然而，在推出产品的过程中，给予所有人或市场和社会的概念是，这种理财产品实际上是一种无风险的理财产品，但你可以获得5%、6%和7%的回报，这高于官方利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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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市场一直是高风险和高回报的，但灌输给我们的理财产品的概念是刚性赎回。你不需要冒任何风险。你可以得到很高的回报。当这个概念出现时，有多少人想投资？在股市中折腾，股市有这么大的风险。这五六年基本上是个损失。这种创新会给市场化改革带来很大阻力，不利于促进每个想在市场上冒险的人。从经济角度来看，这很简单。举例来说，如果这种情况发生，你真的有零风险利率上升，如果这种情况发生，它将非常，非常不利于实体经济，它不会对各种资产价格产生巨大的通缩效应，所谓的零风险和利率上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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股市低迷，中国股市指数是世界上最大的风险。过去几年，我们讨论了资产泡沫。现在，除了房地产纠纷，说中国资本市场存在泡沫是无稽之谈。许多公司的股票指数不超过净资产，市盈率低于1%。中国真的有无风险加息吗？理财产品的加息并非没有风险。这些发送理财产品的人把钱投资到哪里了？事实上，他们都投资于风险资产，但事实确实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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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所谓的银行资本成本上升，他们肯定不会放贷，或者他们只愿意在贷款有更大操作空时放贷，这使得我们的银行系统不愿意向房地产抵押贷款行业放贷。这很奇怪。很多外国同事问我，在各个行业和国家，房地产抵押贷款是最愿意做的业务，因为风险最小，相应的回报也比较好。我们一般要求首套住房贷款首付30%、40%和50%，所以如果首付这么高，房地产抵押贷款的风险是什么，那么它带来的抵押资产是很好的，那么风险就很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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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在中国，银行不愿意做这项业务，因为无风险资本成本不断上升，因为所有资金都从活期存款或定期存款流向理财产品。从公众的角度来看，他并不认为理财产品是风险投资，而是一种无风险投资，这是一个非常大的误解。推进市场化改革，特别是发展直接融资，对我国是非常不利的。在这种情况下，中国的许多创新产品仍然是贷款类产品，中国的融资结构存在固有的问题。我们融资结构的7%和80%是间接融资，而直接融资很少，我一直认为不到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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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我参加了创新大会。很多人告诉我，中国的直接融资近年来仍在下降，直接融资率约不到10%，这表明中国正面临非常大的结构性问题。

近年来，为什么以服务消费为导向的经济增长模式未能扭转？我们的服务业现在约占经济的10%，美国占82%，香港超过90%。消费在国民经济中的比重现在正在下降而不是上升。我们讲了15年的经济转型调整实际上是逆转了，但没有扭转。为什么中国经济现在处于一个重叠的痛苦时期？中国经济转型结构无法调整的最大原因是中国资本市场不发达，融资结构过于集中于以银行为主的间接融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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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简单，众所周知，服务业的主要消费者一般是中小企业，都是民营企业，其行业特点是轻资产。我一直说，中国不应该鼓励银行贷款给中小企业来解决中小企业融资难的问题。应鼓励银行向中小企业贷款，这不仅会放大银行业的系统性风险，也不能解决中小企业和民营企业融资难的问题。

原因很简单。银行贷款的钱不是你自己的钱，而是存款人的钱。因此，银行想要低风险的经商偏好。它借出的钱有望以资产抵押。所有国家的银行都是这样。没有例外，但服务业和消费行业都是轻资产。没有资产可以作为贷款给你，尤其是对中小企业。什么资产抵押给银行以获得贷款，但银行贷出的钱是储户的钱。它需要保护资本，银行希望低风险，但中国的另一个问题是，我们所谓的无形资产市场不发达。例如，知识产权市场在中国所谓的无形资产方面存在很大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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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自然估价，知识产权保护不好，所以银行不敢抵押无形资产。银行过去以出口为导向。有了这样的融资结构，直接融资和资本市场就无法发展，中国的转型升级也不会成功。在国外，中小企业融资、服务业融资和资金解决方案主要依靠直接融资、股权资本市场、债券资本市场、风险投资、私募股权投资和天使投资。一个完整的产业链，国家九条谈中国资本市场长期发展的蓝图设计。我们现在进行的所谓很多金融创新，其实都是不利于资本市场发展的金融创新。我们仍在开发贷款类产品，扩大间接融资。为什么我说这很紧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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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资本市场长期低迷，但中国资本市场不应该低迷。在这个过程中，我认为我们应该发挥政府的作用。我们都知道，在危机时刻，当每个人都没有信心时，政府可以发挥作用。最近，在盖特纳出版的一本书里，他谈到了当美国政府扭转美国金融危机时，如何避免悲观情绪的积累。美国政府有责任承担更大的风险，所以在适当的情况下会有一些。在这样一个悲观的资本市场下，中国政府应该发挥作用，引导什么样的资本创新能够引导中国资本市场的发展，这涉及到中国整个经济的转型和发展，而不仅仅是中国的金融事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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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个人都非常担心中国的房地产问题。中国的房地产也有一个奇怪的现象。说到监管，这是一种信用卡抵押贷款。事实上，外资银行把房地产抵押贷款业务作为他们最喜欢的业务。对于银行来说，为了降低风险，有形资产有一个很好的抵押。中国有时非常严格地管理最终需求市场，但实际上我们在开放贷款方面非常宽松。如果资金紧张，银行应该优化资金的使用，事实上，从资源配置的市场化，风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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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房子还没有建好，我不知道房子能不能卖，也不知道你的企业会不会被市场认可。例如，当时机成熟时，房子已经建成并出售，买方将房子作为银行的抵押。我们的业务部做了很多开发和贷款业务。这是一个奇怪的现象吗？因此，如果银行真的缺钱，需要优化资金配置，人们最终形成了一种产品，市场选择了这种产品，并卖掉了房子。我们不做这种贷款，然后打开贷款没有形成一个产品。我不知道这种产品将来能否销售。在这种情况下，我国许多银行都发放这种贷款，这是中国金融的资本怪现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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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事情需要调整。如果说市场决定资源配置，那么在国外市场经济发达的情况下，它将是市场化融资。产品形成后，因为这块资产很好，从消费者的情况来看，他更愿意选择银行的房地产抵押贷款。

政府干预，特别是在资本市场，中国很多地方都缺钱，但另一方面，我们确实看到我们的m2，我们的货币增长并不缓慢，但有些地方缺钱。

党的十八大后，我们提出了房地产调控，或者说提出整体经济调控要因地制宜，双向调控，更加注重行业特色。有时很难从宏观上进行调整，但也可以采用一些有针对性的政策。例如，资本市场真的缺钱。缺乏资金的原因是所谓的无风险利率的上升在资本市场上造成了很多风险。上一轮股权改革现在给我们带来了负担，这是绝对存在的，但不可否认的是，我们在资本层面存在问题。在这种情况下，许多人一直在谈论中国是否应该降低存款准备金率，以提高市场的流动性。从m2的角度来看，我们似乎并不缺钱，也就是说，我们不知道这些钱去了哪里，也没有钱用在需要的地方。这是中国。

摩根大通龚方雄：中国金融怪现状

我刚才讲了资本市场不发达、融资市场不发达、直接融资渠道不畅的原因。中国市场可以利用中国资本市场作为一个很好的增加流动性的方式，比如t+0改革，这在中国是很有争议的，但是t+0会增加交易。从货币主义的角度来看，它是增加所谓的货币流通速度，即增加资本市场的货币流通速度，这相当于有针对性地增加资本市场的货币流通而不影响经济。我们的问题是存在许多结构性矛盾，所以我们应该做出更准确、更有针对性的政策选择，比如针灸。

摩根大通龚方雄：中国金融怪现状

中国的许多结构转型和调整都困在资本市场。现在中国应该大力发展资本市场，有针对性地推出资本市场。现在，“九条”强调中长期，但在短期和中期，因为中国确实面临着非常非常大的经济下行风险，资本市场现在是很多问题的节点，所以我们不仅要有中长期政策，还要有如何在短期内扭转这种悲观心态。这种对中国经济的悲观态度和对中国经济的悲观态度都集中在中国的资本市场，尤其是a股市场，所以我们可能要有针对性地推出一些相应的中短期措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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