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脑奥秘的探索科学家是先导者是吗？读《普鲁斯特是个神经学家》-国土报中文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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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普鲁斯特是神经病学家》一书中，作者乔纳·莱勒展示了在现代神经学出现之前，艺术是如何发现人类思维和创造力的真正含义的。例如，普鲁斯特是如何第一次揭示记忆的易错性，以及它与他在《追忆似水年华》中提到的玛德琳蛋糕之间的关系；乔治·艾略特如何理解大脑的可塑性；法国厨师埃克菲是如何凭直觉发现鲜味的(第五味)；塞尚如何理解视觉的微妙之处；以及斯坦如何通过写作实验展示语言的深层结构。在艺术和科学的竞争中，艺术一次又一次获胜。

大脑奥秘的探索科学家是先导者是吗？读《普鲁斯特是个神经学家》

1959年，斯诺宣称艺术和科学遭受“相互不理解”。他说，正因为如此，知识已经成为一个孤独领域的集合，每个领域都被它的习惯和词汇所淹没。科学家研究宇宙的基本粒子，而“文学知识分子”研究艾略特和哈姆雷特。斯诺说:“他们对彼此有着相同的偏见态度，因此他们根本找不到任何共同的土壤。”

艺术和科学是如此的分裂，以至于人们提议建立第三种文化来弥合科学家和艺术家之间的“交流鸿沟”，而这本书就是他们之间的桥梁。诗人认为爱因斯坦或物理学家读过柯尔律治的作品，双方都会从相互理解中受益。下面是作者在探索人脑奥秘的同时，对科学与艺术的统一的探索。

要揭开大脑的奥秘，艺术和科学是不可或缺的。

科学实验与小说的一致性

我以前在神经科学实验室工作。我们致力于探索大脑如何记忆以及细胞群如何记录我们的过去。那时，我只是实验室里的一名技术员。白天，我大部分时间都在实验室工作台上做一系列奇怪的动作:扩增、涡旋、移液、测序、蒸馏等等。虽然只是一些简单的体力劳动，但它让我觉得很有意义。“神秘”经过提炼已经成为一些小问题，如果我的实验没有失败，我最终会得到一个答案。真理似乎需要慢慢沉淀，就像尘埃慢慢沉淀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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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时，我开始阅读普鲁斯特写的书。我经常带他去实验室，读几页空的文件，等待实验完成。那时，我对普鲁斯特的期望仅限于娱乐和休闲，或者我可以在业余时间向他学习一些单词和句子。对我来说，他写的关于一个人记忆的故事只是一个“故事”。《追忆似水年华》只是一部虚构的作品，它基于科学逻辑的相反观点。

在形式上常常很难区分“故事逻辑”和“科学逻辑”。例如，我经常用首字母缩略词来代表科学的相关内容，而普鲁斯特则喜欢用流浪的散文诗语言。一旦我看透了这一点，我发现两者之间有一些惊人的一致性。小说家预言了我的实验，普鲁斯特与我的实验相吻合，我的实验是关于大脑神经科学如何解释人类记忆的运作。如果你仔细听，你会发现他们用不同的表达方式说的其实是一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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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这本书里写的只是那些在脑神经科学之前获得发现结果的艺术家，以及那些第一次接触到人脑真相的作家、画家和作曲家。今天的科学正在重新发现这些有形而生动的真理。这些作家、画家和作曲家的想象力预测了科学事实，这些事实早在那个时候就能在未来得到验证。

当然，这不是人类知识进步应该遵循的必然模式。艺术家为我们编织美丽的故事，而科学家客观地描述宇宙。在科学论文“无懈可击”和无可指责的风格中，我们所期望的是对现实的完美反映。我们相信有一天科学会解释一切。

艺术家和科学

这些艺术家中的每一个都有自己独特的感受现实的方式:作家马塞尔·普鲁斯特整天躺在床上翻找他大脑的记忆，而艺术家保罗·塞尚盯着苹果看了几个小时。美食大师奥古斯特·埃克菲(Auguste Eckoffi)一直试图取悦他的食客，而音乐家伊戈尔·斯特拉文斯基(igor stravinsky)一直试图不取悦他的观众。格特鲁德·斯坦的其他人喜欢玩文字游戏。然而，尽管这些艺术家以不同的方式感受现实，他们都有一种强烈的兴趣，那就是对人类心理奥秘的深刻体验。他们的艺术作品寻求这种体验，并将它与他们尚未以自己的方式理解的神秘世界联系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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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所有这些艺术家来说，最有影响力的因素，也是他们唯一的共同因素，是他们所处时代的科学。早在查尔斯·斯诺哀叹两种文化的分离之前，惠特曼就一直忙于研究大脑解剖学教科书和观察血腥的手术。乔治·艾略特开始阅读达尔文和麦克斯韦的著作，斯坦在威廉·詹姆斯的实验室做了心理学实验，伍尔夫当时正在探索精神疾病的生物学根源。如果我们看不到他们的艺术和科学之间的联系，我们就无法理解他们的艺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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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科学研究的激动人心的时刻。自20世纪以来，启蒙时代旧梦成真的日子似乎就在眼前。每当科学家们踏上探索的领域，神秘的迷雾似乎就会慢慢散去。生命只是一种化学反应，化学反应只是一种物理现象，整个宇宙只是由许多活跃的粒子组成的。在很大程度上，这种新的知识体系代表了一种方法的胜利——科学家们发现了还原论方法，并成功地将其应用于现实。根据柏拉图的比喻，这些传播者致力于“在自然的关节处切断它，就像一个训练有素的屠夫用精确的刀法。”只有把整件事分成几部分，把现实切割到它倾向于溶解的程度，我们才能理解整件事。这样，我们只是下列事物:巨大物质形式的一个稍具特征的部分，简称，原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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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这些艺术家不仅将科学事实转化为一种美丽的新形式——这太简单了。通过探索他们的个人经历，这些艺术家表达了一些被科学实验所忽略的东西。自那以后，新科学理论经历了跌宕起伏，但前卫艺术的探索是持久的，一如既往地充满智慧和活力。

直到现在，我们还不知道普鲁斯特关于记忆的观点是正确的，塞尚关于视觉皮层的判断是极其准确的，斯坦的思想领先于诺姆·乔姆斯基的01，伍尔夫知道意识的奥秘。最后，现代神经科学证实了这些艺术家的直觉。在接下来的章节中，我将尽我最大的努力关注科学的进展，探索科学家们如何从他们收集的数据中提炼出具有强大生命力的新假说。像任何伟大的艺术作品一样，所有杰出的科学实验都源于想象力的实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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科学忽略了什么

不幸的是，我们现有文化的“真相”非常狭隘。也就是说，如果某样东西不能被量化和计算，那么它就不是真的。因为这种严格的科学方法解释了许多现象，我们推测它可以解释一切。然而，每种方法都有其局限性，甚至实验方法也不例外。以人脑为例，当科学家描述我们大脑的物质细节时，他们说我们只是一个由具有电流和突触空间的细胞组成的复杂的东西。但是科学忽略的是，我们实际上并没有以这种方式感受这个世界。(我们的感觉往往是虚幻的，不像机器操作那样死板。具有讽刺意味的是，科学家无法分离的现实是我们个人经历的唯一现实，但这是真的。这就是为什么我们需要艺术。艺术家通过表达我们的真实感受，提醒我们科学并不完整，任何探索物质奥秘的导航地图都无法覆盖我们意识中的非物质“景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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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本书的核心思想是我们由艺术和科学组成。一方面，我们是梦幻般精神世界的创造物；另一方面，我们仍然是物质世界的产物。现在，我们对大脑的了解足以让我们意识到它将永远保持神秘。就像颜料和绘画之间的关系一样，我们超越了组成我们自己的物质。虽然科学需要艺术来保持其神秘，但艺术也需要科学，因为只有科学才能让世界上的一切不总是神秘的。作为我们解决问题的方法，这两个方面似乎是不可或缺的，因为我们的现实以多维的形式存在。我希望关于艺术发现的故事能揭示一个真理:任何对大脑的描述都需要两种文化——艺术和科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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