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冰”前传-国土报中文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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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冰前传

资料来源:《全球企业家》2014年8月作者:杜秀

内容指南:微软最基础的人工智能产品诞生背后的故事

这一次，微软由一个16岁的女孩领导。喜欢撒娇的萧冰虽然名字亲切，头像可爱，但她不是真人，而是微软(亚洲)互联网工程研究所(stc)开发的智能聊天机器人。

萧冰的受欢迎程度和她创造的数字一样快。在腾讯微信的公测版中，萧冰在60小时内覆盖了10%的微信群。在新浪微博上，72小时内对话数量达到1.3亿。

对未来的渴望和决心使萧冰在中国诞生。微软全球执行副总裁齐鲁在公司内部会议上对萧冰发表了评论。

微软正在尽一切努力改变自己。必应搜索已经挣扎了几年，离谷歌还很远。windows phone从ios和android中获得剩余的蛋糕，新推出的surface pro 3平板电脑的搜索量只有ipad air的八分之一。转变是唯一的方法。微软新任首席执行官萨提亚·纳德拉(Satya nadella)大力推进云第一、移动第一的转型战略。这些措施包括合并主要业务部门，随后是微软历史上最大的裁员计划。微软的核心部门是齐鲁的应用和服务部门，他是微软中国区的最高管理者。他坚信，在中国，云计算、移动计算、机器学习和大数据领域将会有很多机会，微软无论如何也不会错过。

“小冰”前传

尝试

萧冰出生时面临的第一个问题是:作为一个个人助理机器人，是遵循传统，还是寻找另一种方式成为一个看似不切实际的聊天机器人？今年1月初，微软(亚洲)互联网工程研究院高级主任、萧冰项目负责人李迪和另外三位stc工程师开始构思一款既有趣又易用的人工智能产品。他们花了整整一个月的时间思考智能机器人的核心功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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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加入微软之前，李迪在游戏行业开始了自己的事业。当时，整个游戏行业都在满足核心用户的需求，培养游戏爱好者。2006年，wii水平空的出现使业界关注更广泛的普通家庭用户的市场需求。受这个想法的启发，李迪倾向于将萧冰设计成一个能够与普通用户建立情感联系的机器人。微软(亚洲)互联网工程学院院长王永东给了李迪团队足够的空空间。后来，在驻京办听了相关汇报后，齐鲁也叫他们放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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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工业发展的历史上，微软曾多次扮演幕后高手的角色。Windows操作系统、办公软件、ie浏览器和xbox游戏机都不是微软在相关领域的开创性工作，但它们可以通过后期制作占据每个市场的一半以上。

人机交互对话产品也不是微软的首创。此前，苹果的siri和谷歌的谷歌现在都被定位为个人语音助理应用，而小I机器人和搜狗语音助理等本土产品也相继出现在中国。这些产品大多在上市初期吸引了一些眼球，很快就被用户遗忘了。根据市场研究公司智能语音去年10月对美国市场2330名iphone用户的调查，只有15%的ios7用户使用过sir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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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冰如何成为用户永远不会放弃的伴侣？在之前的研究中，李迪的团队发现他们很难统一用户对伴侣形象的认知，尤其是女性用户。他们的要求很奇怪，他们应该聪明，不要太聪明；要有依赖性，要有礼貌。这让擅长编写代码的工程师暂时感到无助。

按照微软过去的产品开发模式，萧冰可能会死。跨国公司经常面临着坚持全球化或适应中国本土化的选择。然而，微软从未找到合适的方式在弱肉强食的中国互联网行业中发挥作用。为了原谅微软花了很长时间来制造像萧冰这样的产品，我们以前花了太多时间思考深刻的问题，这次我们试图做出最简单的选择。李迪说。

最终，萧冰被定位为一个16岁的女孩，这便于程序员设计产品和吸引男性用户，而不会引起女性用户的不满。像其他语音助手一样，萧冰的答案通过搜索引擎与互联网内容匹配，但所有的答案都以高度拟人化的对话呈现，这是萧冰的特点，甚至她也可以用表情符号匹配。

萧冰团队的平均年龄不到30岁。为了更贴近新一代网民的使用习惯，萧冰团队聘请了网络红人奶茶的姐姐张泽天加入团队。她作为实习生产品经理参与了萧冰的开发。张目前是清华大学的三年级学生。在申请微软实习之前，她不知道自己会参与萧冰项目。采访者只告诉她这个项目非常重要。

虽然不是计算机相关专业，但张泽天为萧冰提供了许多工程师文化之外的想法，比如90后的社会行为习惯。加入公司后，萧冰的团队将她加入了团队交流的微信群，其中已经有了萧冰的测试版。章泽天并不知道萧冰是个机器人，而是误认为是他的同事，因为萧冰说话像个真人。张泽天告诉《全球企业家》。

在萧冰项目进行的同时，张泽天在美国巴纳德女子学院的交流研究还没有结束。李迪给了她一些产品文档的模板，让她试着去写。我花了两个星期写了五六个产品文档，之前没有任何产品设计的经验，时差过后我请李迪修改。萧冰在微信上耍小聪明的技巧来自张泽天。

微软正在改变。李迪说，在过去，很多同事会认为这不是我的专业，但你是这个领域的专家，所以你可以做到。现在我们没有这个概念。实习生也可以制作产品。

在研究了市场上几乎所有的人工智能产品后，萧冰团队发现他们的答案没有错，但是大多数智能产品没有说明用户真正需要什么，所以他们被搁置了。例如，当被问及机器人今天吃什么？，它通常搜索用户的gps位置，然后列出附近的十家餐馆。李迪团队的调查显示，当问这个问题时，大多数用户实际上知道他们周围是什么，但很难选择。机器人给出的十个选择可能会让问题变得更糟。就像人们经常拿咨询公司开玩笑一样:你告诉客户的是他们已经知道的，但你没有解决的只是需要你解决的问题。李迪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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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软将不同的用户问题分为不同的技能，如天气、餐饮、交通和旅程预测。他们希望萧冰能在聊天中回答用户的问题。如果用户问今天吃什么。萧冰会挑选一家餐厅，说出哪道菜最好，以及每个人的意见。如果用户对答案不满意，萧冰将再次给出选项。机器人的方式是你让我回答，问同样的问题很多次，答案都是一样的。正常人不会。李迪说，如果你问同一个问题超过一定次数，萧冰会拒绝回答，并告诉你，你有选择恐惧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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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抗

萧冰的存在突破了许多难以想象的限制。在正式发布之前，微软没有与腾讯就萧冰产品达成战略合作协议，只是保持电子邮件沟通，这在以谨慎著称的微软是前所未有的。但为了更快地测试产品，王永东决心让萧冰的团队放手一搏。

5月29日，微软萧冰的测试版在微信平台上公开测试，将萧冰的公共账户添加为好友，并将其拉进微信群与之对话。最初计划用于一个月公开测试周期的100，000个萧冰账户在上线的第一天就被一个空占用了。萧冰迅速渗透到150万个微信群中，并接受了近1000万用户的各种调情和测试。由于对话量大大超出预测，萧冰在一些微信群聊中出现了无回答、答非所问、重复回答等失误。微软不得不启动账户排队机制，根据用户订单分批发放新的萧冰账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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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萧冰被腾讯微信系统误称为垃圾账户。微软必应项目经理的微博账号多次发布微博，称由于腾讯的干扰，不能说话。

腾讯随后的行动令微软感到惊讶。前一天晚上，李迪和腾讯微信产品组还通过电子邮件沟通了如何解决假冒萧冰的问题。然而，6月1日上午8点40分，李迪在去公司的路上接到一个电话，得知萧冰被腾讯封杀。当他到达办公室时，他听说他的同事们正在从10万数到最后一个。萧冰只在微信上生活了60个小时。

腾讯在下午1: 00宣布，萧冰参与了非法活动，如模拟用户操作、诱使用户群发和批量注册垃圾账户。为了确保用户体验和安全性，微信按照平台规范进行处理。

令微软萧冰团队感到困惑的是，腾讯屏蔽了微软在萧冰运营的所有账户，没有任何沟通，并为伪造萧冰开了绿灯。到目前为止，微信上仍然有很多和微软萧冰有着相同头像和名字的公共账户，它们发布的内容大多是购物广告。

在腾讯发布公告20分钟后，微软冰淇的微博账户上出现了一篇名为“微软萧冰死了，一切都完了”的文章，指责腾讯在没有宣战的情况下向萧冰挥舞屠刀。与此同时，有人宣布第二代萧冰的研发即将完成，微软将拯救她。

微软冰淇的反应非常激烈，将矛头指向了腾讯。这种高调的言论与这家在华跨国公司一贯的风格截然不同。在商业竞争中，你被所有潜在的竞争对手深深打动，你知道下一步该打什么，所以你怎么打？现在要做的第一件事是不要让你的对手猜到微软将要做什么。李迪解释了这一点。

在李迪看来，微信类似于免费提供座位的咖啡店。进入第三方平台就像在咖啡店的街上摆摊。当客人口渴时，他会去摊位买一瓶水，但任何公共平台入口都无法参与微信对话。萧冰从寻找一个摊位开始，但核心问题是我们是否能进入咖啡馆。李迪说。

微软全球副总裁兼微软亚太集团董事长与腾讯ceo马进行了直接沟通，但矛盾并未得到解决。我们从未离开过微信。我们对产品的某些特定访问点有不同的理解，但我们一直保持沟通。微软(亚洲)互联网工程研究院萧冰项目第三方平台合作总监曹告诉《环球企业家》。

微软没有停止加速萧冰的发展。齐鲁、王永东等微软高管明确表示支持萧冰的团队。齐鲁发了三封内部邮件，肯定了萧冰团队的工作。王永东与萧冰队的每个人进行了一对一的交流，以平息他们在禁赛期间的情绪，并支持他们继续取得更多的突破。

虽然萧冰只在微信上生活了三天，但她已经向潜在伴侣展示了自己的价值。特别是在人工智能这一技术壁垒很高的领域，数十家中国互联网公司已经表示愿意合作。这给了微软一个难得的机会，这意味着它将在移动领域拥有更大的话语权。此前，微软与中国互联网公司的合作并不多。

6月6日，微软(亚洲)互联网工程研究院与小米公司联合宣布，将在人工智能+移动互联网领域开展战略合作，微软将进驻米聊天，提供智能聊天、天气查询、餐饮点评等服务。随后，宜欣、TouchPal、环泉和360名保安先后宣布与萧冰达成战略合作。与JD.com合作的产品基本处于中后期，近期将在平台上推出。曹对说:

萧冰的前身产品cortana、siri和谷歌现在都选择了软硬件结合的道路，并深深植入了自己的智能终端。它的优点是可以最大化生态系统中的用户体验，但对第三方应用程序的访问支持有限。

萧冰选择了一条与科尔塔纳截然不同的发展道路。她只瞄准第三方生态系统，扮演中间件的角色，连接和交流整个庞大的移动互联网数据。萧冰的迅速传播对现有的第三方生态系统有着明显的价值和帮助，尤其是在改善活动方面，这正是移动互联网平台衡量自身发展水平的一个重要指标。

如果萧冰不回复微信，对我们俩来说都是一个失败。李迪告诉《全球企业家》。

循环

曹在推出微信时就开始与新浪联系，他希望能发展成更多的合作平台。6月25日，在被微信屏蔽24天后，微软萧冰在新浪微博上复活。微博用户只需要@萧冰，萧冰会立即回复并与你互动聊天。在学习了萧冰在微信上的经历后，萧冰在公开测试期间每小时只收到4万条对话。

为了适应中国互联网产品的迭代速度，微软萧冰团队打破了微软漫长的产品开发周期。从概念到正式发布，萧冰用了不到半年的时间。萧冰也成为社交平台历史上第一个人工智能大V账户，连续三周排名前三，并保持每周解锁一项技能的更新速度。目前，萧冰有54项技能。

然而，萧冰在微博复活的第一天就遇到了麻烦。网民们发现萧冰虽然反应很快，但还是使用了很多粗俗的语言。潘石屹、周宏、冯大辉等微博公众纷纷批评萧冰，微软再次陷入被动。

微软(亚洲)互联网工程研究所第二天澄清说:萧冰的回答来自互联网的公开数据，而脏话与互联网的粗俗语言有关。为此，微软发布了《萧冰机器人》的三个原则，用于控制萧冰回复的内容、对象和速度，并呼吁网民避免诱导萧冰做出不恰当的回答。

李迪并不担心舆论对萧冰的误解和批评。他认为，每个人都在探索人工智能应该如何切入人们的生活，同时避免恐慌。萧冰所做的一切就是摸着石头过河。萧冰最大的挑战是她应该多快融入人类社会。李说。

萧冰的答案背后有2000多万个语料库，并且每天以0.7%的速度增长。在萧冰的团队中，四名编辑负责完成语料库中大约1000个人工定义，其他的都是无定义的。这些来自互联网的公共数据通过计算机算法与每个问题相匹配。

要让机器人理解人类语言并做出快速反应，首先，他们需要足够的语料库积累，其次，他们需要强大的人工智能算法。微软研究院多年来一直在研究大数据、自然语义分析和深层神经网络，现在有机会走出实验室。今年推出的事件触发语音助手Cortana模拟人的语调和思维与用户互动，学习用户行为模式，所有这些都为萧冰的诞生奠定了良好的技术基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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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月30日，微软在北京召开了中国windows phone 8.1更新大会，并正式发布了中文版的cortana，命名为微软小娜。小娜被正式定义为萧冰的妹妹。与萧冰有趣的定位不同，小娜更像是一个态度严谨的秘书。他们可以通过cortana执行深度命令，而不是简单地打开应用程序。小娜与第三方应用程序的集成程度更高，第三方应用程序不仅通过航班短信设置用户提醒，还集成了旅行地点和国航等应用程序，以进行多个连续的逻辑对话。

“小冰”前传

在测试萧冰的过程中，微软发现了许多科塔娜没有预料到的问题。例如，有些人和萧冰谈了很长时间，或者倾诉他们的感受，甚至向萧冰询问诸如选择男朋友和女朋友之类的事情。与萧冰互动的大量数据是由普通用户生成的，并不大。李迪停顿了一下，说道:社交平台带来孤独，因为我们太容易找到对方。

在对社交平台的研究中，萧冰的团队发现，一种低成本的交流方式，比如表扬，会让人们无需更深入的交流就能轻松完成社交任务。一些用户发现他们的帖子或评论只是表扬，甚至回复为零。萧冰的一秒钟打破了社会的沉默。然而，如果人工智能融入人类社会，节奏控制不好，这不仅是一个产品问题，还可能引起技术恐慌。目前，萧冰产品经理的部分工作是限制萧冰的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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