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融、地产、珠宝……你所不知道的一个蓝翔帝国的另类真相-国土报中文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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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年，成千上万的学生从全国各地涌向这所传说中的学校，这所学校声称能够把所有的毕业生送到各地的雇主那里。其中，80%的学生来自农村地区。荣毅仁执掌大权的蓝翔，一向对外炫耀。除了必要的学费，蓝翔技术学校对他们几乎没有门槛。

据蓝翔技工学校招生办公室介绍，蓝翔的学费约为每年1万元，而蓝翔的许多学生向记者承认，平均每年的学费远高于此，达到3万元左右。高昂的学费给蓝翔技术学校带来了稳定而巨大的资本流动，将蓝翔帝国的触角延伸到了房地产、金融等各个方面。

对荣本人来说，他的地位不再像总统那样简单。当选全国人大代表、济南市工商联副主席、CPPCC天桥区副主席。

随着“省际争斗”的不断发酵，被评为“中国儒商百强”的荣蓝翔被推到了舆论的风口浪尖。所有的荣誉都开始被打上大问号。

底部“高速”增长路径

从济南火车站到天桥区蓝翔技工学校校园仅需半小时车程。每天，蓝翔的校车频繁穿梭于两地接送新生。

蓝翔的三个核心校区位于以“蓝翔”命名的高速公路两侧，一座古老的立交桥连接着蓝翔的南校区和东校区。作为中国最大的私立职业培训学校，“野蛮”似乎总是伴随着蓝翔30年的发展。

孔的父亲被技校殴打，这使得荣与孔的婚姻冲突公开化。对于这起“跨省斗殴事件”，在技校抛出“大扫除”的解释后，最近又被称为天伦花园的房产归学校所有，只是因为孔家私下出售了天伦花园的多处房产。

事实上，不久前的“省际斗争”并不是蓝翔技校第一次诉诸暴力。上世纪90年代曾在蓝翔技校任教的洪胜(化名)告诉记者，回顾蓝翔技校的发展历史，类似的案例“不胜枚举”。据他回忆，几年前在天伦花园的建设中，蓝翔技工学校和建筑便利性之间爆发了冲突。

类似的事件在蓝翔技术学校的发展中并不少见。据一位不愿透露姓名的蓝翔老员工称，在创业之初，蓝翔曾多次与其他学校因争夺学生而发生冲突。据多位知情人士告诉《泰晤士报》记者，是这次“省际斗殴事件”的领导人之一，技工学校党委委员，也是跟随荣多年的的同乡，是他的左膀右臂。

就上述问题，《泰晤士报》记者多次拨打荣的手机，但在新闻发布前仍无回应。

教育背后的利润体系:惊人的高学费

上世纪80年代中期，来自河南商丘的农民容、孔来到济南创业。

荣、夫妇早年在天桥区第五十七中学租教室，创办“天桥区职业技术学院”；1988年，“天桥区理工学院”被地方政府收编并更名，学校进入了快速发展的轨道。1997年，学校规模超过1万人。

1997年，“天桥区职业技术学院”更名为“蓝翔技工学校”。这所学校继续实行严格的封闭式军事化管理，其背后是其出色的盈利能力。

目前，蓝翔技工学校招收了汽车维修、厨师、挖掘机等八个专业，学制不同。负责从蓝翔招生的老师告诉记者，在蓝翔学习一年的费用大约是1万元。然而，许多在校学生向记者提供了不同的数据。一名学习高级技师的学生表示，在蓝翔，两年半高级技师课程的总费用为7万至8万元。

高昂的学费给荣带来了强劲的现金流，这使他建立了一套收费机制。《时代周刊》记者发现，蓝翔学生的学习状况，包括入学率，与教师的“佣金”有关。

"学校里最热门的事情是换班。"在蓝翔职业技术学校担任会计的高莹说。另一位仍在蓝翔教书的老师也证实了上述说法，“例如，如果你学做厨师，他会掏出很多东西让你付一笔钱。如果学生只学习一个雕塑，他们将支付3000元，但如果他们转到雕塑，他们将支付1500元，老师将采取100元。转10到1000元，转50到5000元。”上面的老师说。

金融、地产、珠宝……你所不知道的一个蓝翔帝国的另类真相

换班甚至已经成为蓝翔的全职工作。“比如你学挖掘机，也有转弯的时候，学挖掘机可以转弯装载机，转弯装载机可以转弯推土机，转弯推土机也可以转弯起重机。你别指望老师给你小鞋穿。”上面的老师说。

在封闭管理下，所有学生的生活都被纳入蓝翔的经济体系。《时代周刊》记者发现，荣还专门注册了天桥区顺祥百货，这也是校园内唯一的超市。

许多学生还告诉《时代周刊》记者，蓝翔的生活费用高于校外，平均每月需要1000多元。此外，从蓝翔技术学校退学也不退款。

强制就业业务:“100%就业”和“就业费”

学生就业也成为蓝翔利润来源的重要组成部分。

蓝翔技术学校声称毕业生可以“100%就业”。但在业内人士看来，这种宣传有很大的水分。“一百个人中有七八个人是好的。”一位老师承认。

根据工商资料，荣于2013年注册成立人力资源有限公司。这家公司的主要业务是负责联系毕业生。10月13日，根据公司员工对《时代周刊》记者的介绍，公司所做的只是在网上查找招聘信息，然后帮助学生联系他们的工作。

蓝翔招生办的老师告诉记者，蓝翔有能力把毕业生安排到全国各地的单位。据一些与蓝翔关系密切的人说，在不同的地方分配工作本质上是一种拖延蓝翔学生的手段，目的是向毕业生收费。

“如果家是青岛，让你去陕西，你去不去？如果你不去，你就得付钱，以便愚弄你。”上述内部人士分析了《时代周刊》记者。

许多蓝翔毕业生向《时代周刊》记者证实了上述说法。据《时代周刊》记者介绍，毕业生应该服从学校的就业安排，四个月后回到学校拿到文凭。

事实上，学校和雇主之间的关系更像是派遣协议。一些学生指出:“当你去工厂时，你必须呆四个月。如果你没有证书就跑了，而且不让学校分发证书，付了钱就离开。四个月后回来领取证书。”蓝翔技术学校称这笔钱为“就业费”，一般在1000元左右。

在蓝翔，学生也成为评价教师表现的一个重要指标。

在蓝翔，“一月学习免费”是一个由来已久的口号。负责招生的老师告诉记者，带几百元的生活费用就可以了。据《时代周刊》记者报道，该试验校区是“蓝翔工程机械有限公司”，位于济南市宿山路。

《时代周刊》记者走访了现场，发现这里也实行了封闭式管理。“蓝翔那边不会让你出去的。我将告诉你这所学校的优点。学生们努力学习，老师每天轮流做作业。”洪胜告诉《时代周刊》记者。

“一般来说，我进去了。一位老师参加了一个试听班，有十次试听。如果他们都报了名，就会有佣金。如果你管理一个，老师的责任将是巨大的。”一直从事招生工作的高莹直言不讳。

荣氏家族的触角:你想不到的房地产、珠宝和金融

荣，生于1964年，是家中最小的，有三个哥哥和一个姐姐。荣的商业帝国围绕着他的家族成员，其触角已经延伸到房地产、金融、珠宝等行业。

荣蓝翔在处置个人资产时一直非常谨慎。孔在接受采访时曾说，连她自己都不知道容有多少财产。技校的一些人推测，荣的个人资产至少有10亿元，如果把每个地方的房地产一一计算，可能有几十亿元。但容蓝翔“没有以自己的名义存钱，所有的钱都是以学校会计或亲友的名义存入银行，而不是以自己的名义存在”。

《时代周刊》记者从多方面了解到，荣毅仁的大哥荣蓝秀和三哥荣兰强协助荣蓝翔管理学校。其中，容兰强是容的得力助手，他处理很多外围事务，容兰强正在做很多大规模的学校采购。荣兰强还担任蓝翔工程机械有限公司的法定代表人，该公司不仅承担蓝翔的实验研究基地，还涵盖机械制造和销售领域。

荣曾尝试在郑州和北京办学校，但没有持续多久。上世纪90年代，容在商丘创办了一所技工学校和一所驾校。1998年，荣驾校停办，现在天伦花园就建在这所学校的土地上。商丘技工学校现由容的二哥容兰生管理，即商丘宏达技工学校。

数据显示，宏达技校目前有46名教职员工，提供烹饪、美容美发、工程机械等专业。《时代周刊》记者立即采访了宏达技校，但对方称与蓝翔技校无关。据蓝翔技校内部人士透露，蓝翔技校的很多老师都去过宏达教书。

与荣蓝翔关系密切的人士称，荣蓝翔目前的主要资产是蓝翔技校和商丘天伦花园。2001年，容在济南尧山脚下购买了50亩土地，然后建起了东院；大约在2002年，容买下了近300亩土地，修建了西医院；2005年前后，荣先后在工程机械实习基地北校购买了300多亩土地，在南校购买了300多亩土地，在工程机械公司购买了约100亩土地。这些土地已经很值钱了。上述知情人士告诉记者，在过去两年中，一些企业出价6亿元购买蓝翔工程机械公司的土地，但没有达成交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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荣以向马来西亚米里的教职员工发放住房的名义，在济南马湖米里附近的马来西亚新住宅区购买了一栋建筑，其中包括约70套住房。“这些房子不能按照他的思维标准来划分。从1998年开始，老师们就没有房子了。能得到一所房子的人不超过十个人。在这里呆了很长时间后，他试图让你走。”洪生说。

荣在技工学校附近注册了几家公司。但是，除了“蓝翔房地产开发公司”、“蓝翔工程机械有限公司”和“天桥区顺祥百货”之外，其他几家都被取消了。其中，蓝翔房地产开发有限公司注册于2004年。记者了解到，天伦花园和蓝翔技工学校南校区是以该公司的名义开发建设的。

《泰晤士报》记者还注意到，这两个投资者都是“荣蓉”和“孔苏樱”珠宝公司。其中，“山东荣氏玉尊珠宝有限公司”于2007年注册成立；另一家被取消的“济南玉鹿苑珠宝有限公司”成立于2010年。据孔告诉《时代周刊》记者，是容和孔的女儿，两家公司目前实际上都没有开业。

知情人士告诉记者，这两家珠宝公司是亲自为孔注册的。那时，容和孔已经离婚了。"当时，考虑开发孔资产."然而，荣认为这是“太招摇”，所以他强行关闭了两家珠宝店。

在强劲现金流的支撑下，荣近年来更加重视金融投资。

蓝翔技校是山东济宁银行的股东，持有2128万股，占2.46%。此外，荣也是济南天桥区新海小额贷款公司的监事，技校是该公司的股东之一。数据显示，天桥区新海小额贷款公司于2009年获批成立。该公司由中国重型汽车集团发起，注册资金2亿元。一些熟悉蓝翔的人士告诉记者，荣蓝翔有意投资该公司，“希望成为大股东”。然而，中国重型汽车集团的反对并没有实现。

金融、地产、珠宝……你所不知道的一个蓝翔帝国的另类真相

家族管理一直是荣的核心经营理念。值得注意的是，今年9月，在接受《环球人物》杂志采访时表示，技校不会效仿新东方上市。其理由是，如果允许外来资本进入，“我们的资产将根据股份制企业的规定被稀释，学生将为其学费支付股息，这将难以保证学校的质量和运作。”

荣蓝翔曾向媒体强调:“你是搞教育还是赚钱？这完全是两条路！”然而，从荣氏家族与技校目前的经营状况来看，荣似乎陷入了矛盾之中。

蓝翔背离教育:中国私立技工学校产业的缩影？

正文/周子恺

10月7日，就在记者来到济南的前两天，蓝翔技工学校刚刚发布了一段“华丽”的挖掘机宣传视频。在视频中，数百台挖掘机整齐地排列在建筑工地上，来自蓝翔的学生穿着制服，组成一个方形阵列。

在蓝翔工程机械实习基地，记者没有看到这一幕。这个占地300英亩的基地，地面泥泞崎岖，环境破败，周围是废弃的鱼塘和猪圈。与其说它是一个校园，不如说是一个建筑工地。数百台挖掘机散落在工地上，两三个学生漫不经心地坐在地上聊着无聊的空。

"哪个挖掘机学校比较强？"或许，自己也没有想到，这个简单的广告会在2014年秋天成为互联网上最受欢迎的笑话。从某种意义上说，蓝翔已经成为山东乃至中国私立技工学校的缩影。

数据显示，2013年，全国有12，300所中等职业教育学校；中等职业教育在校生674.76万人，在校生1922.97万人，分别占高中招生总数的45.06%和44%。今年2月26日，国务院常务会议通过了《关于加快发展现代职业教育的决定》。调整的重点是1999年大学扩招后升级为大学的600多所地方本科院校。这些地方院校将逐步转变为现代职业教育。6月23日，在全国职业教育工作会议上，习近平主席强调:“职业教育是国家教育体系和人力资源开发的重要组成部分。”

金融、地产、珠宝……你所不知道的一个蓝翔帝国的另类真相

像蓝翔这样的私立职业培训巨头吸引了很好的发展机会，但早期的粗放式扩张和无序的市场竞争似乎也使蓝翔偏离了教育本身。如何管理这些私立职业培训学校将成为这些蓝翔人在回归和中国现代职业教育发展框架下的致命弱点。

一位来自蓝翔的老师告诉记者，大约在2003年，蓝翔技术学校设立了一个高级技师班。自那以后，蓝翔一直在争取获得教育部门颁发的教育资格证书，但该证书尚未获得批准。目前，在职业教育中，学术教育和职业培训之间仍有区别。记者从济南市教育局和人力资源和社会保障局了解到，蓝翔职业技术学校作为一所民办职业培训学校，不是由教育部门管理，也没有资格获得教育部门的学历认证。在缺乏有效管理的情况下，民办职业培训学校的教学质量令人担忧，教学混乱的存在也不足为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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