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98艺术园区：被过度消费的标本-国土报中文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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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天早上，在高峰时段，在北京798艺术公园入口处的立交桥上，一群群白领睁着惺忪的睡眼，用塑料袋装着早餐，对这座新建的电子城市漠不关心。电子城市的兴起是2004年土地出让一次性收入的结果。如果我们能够有一个完整而长远的计划，在现有的798艺术区附近发展一个艺术公园，所带来的经济效益可能会远远高于卖地的收入，而且是永久的收入。

798艺术园区：被过度消费的标本

近日，位于798艺术公园的亚洲艺术中心因租金纠纷被业主强行断水断电。

北京798艺术公园是一个热门话题。中国当代艺术在这里已经十多年了。798见证了中国当代艺术从“地下”或“半地下”到“地面”，再从“地面”到“商业化”的过程。

目前，这家工厂被称为798艺术区，位于北京的东北郊区，由原电子工业部下属的706、707、718、751、797和798六家工厂管辖。798工厂是在前苏联的帮助下建造的，由德意志民主共和国设计。这座工厂建筑属于包豪斯风格。这家工厂建于1951年。在中华人民共和国早期，这个工厂被用来生产军用电子设备，这是共和国的骄傲。从20世纪50年代末到1964年，这个地区曾被称为“718联合工厂”，当时被称为“国营北京华北无线电设备联合厂”。到目前为止，整个厂区内仍有大型车床、通风管道、电线控制板和下水道。

798艺术园区：被过度消费的标本

2002年，艺术家们一个接一个来到这里扎营，在接下来的三年里，这里成为了798的黄金时代。当2008年北京奥运会成功举办时，经济危机接踵而至。一些画廊和艺术家付不起逐年上涨的租金，离开了他们的家。以更擅长商业运作的大型艺术机构和日益繁荣的餐饮业为交换条件，798不断受到质疑。

人们经常把西方艺术公园的兴衰与798做比较。然而，纵观西方几个著名的艺术区，从诞生、繁荣到衰落和死亡，至少需要2-3倍于798的时间。离现在的时代越远，经典和传说就越多，而离现在越近，遗憾和不适就越多。然而，在西方艺术区的历史上，至少有两点是我们目前无法比拟的。首先，它们的消亡不能归咎于外部“破坏”；其次，西方艺术区并没有因为政府控制的压力而消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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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98的利益纠纷也是当今经济发展的一个缩影。艺术不是经济发展战略制定者关注的焦点。然而，一个成熟的社会具有巨大的文化包容性和丰富的生态，在艺术家自发聚集并进入黄金时代之前，一个艺术区已经被蜂拥而至的时尚群体和高端百货商店带来的高额租金压垮了。所有这些都是由于艺术区商业化的快速侵蚀？

衡量一个艺术区的价值，不是看它是否还活着，也不是看它活了多久，而是看它发生了什么，以及它在艺术史上留下了什么。从这个意义上说，798艺术区的存在，即使它被热情的游客以比切尔西更快的速度吞噬，并且在商业化的压力下正在失去阵地，对中国当代艺术史来说，也是有意义和价值的。

798回溯:在“破烂”中寻找价值

2000年，时任中央美术学院雕塑系副主任的隋建国和美术学院的同事余凡在当时国有的706工厂(现为北京798艺术区的一部分)租了一个80平方米的工作室。同年12月，原代号为700、706、707、718、797、798的国有工厂重组为北京七星华电科技集团有限公司，大量闲置和破旧的工厂被租出。

2002年2月，美国人罗伯特·贝尔内尔(robertbernell)租了一个120平米的惠餐厅，并开始创办中国第一家专门经营现代艺术书籍的书店——8时区(East 8 Time Zone)和中国当代艺术网站。网站管理不善，所以他将剩余的平房转租给了许多其他艺术家。同年3月，刚从日本回来的艺术家黄锐租了一个大工作室，很快就把日本东京画廊引进到他工作室旁边的一个400平方米的工作室，并成立了日本艺术博物馆“东京艺术项目”，使之成为798年最早的画廊机构。冯博一策划了东京艺术项目的第一个展览“北京浮世绘”，反映了这个时代后现代消费时尚文化的困境和荒诞。艺术家们被“北京浮世绘”所吸引，他们能看到的所有地方都是工厂建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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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年8月，徐勇的紧张的空室被派驻798。这座废弃的军工厂到处都是无用的破布，灰尘掩盖了它的原貌，墙壁斑驳，无法分辨颜色，到处都是不知用途的零件。在工厂里很难找到一扇几十年没有擦洗过的完整的窗户。

当时，798仍处于未知阶段。徐勇给朋友和朋友打了电话，但这些朋友和朋友看到798的状况后，没有人愿意和他们一起去。“首先，与当时艺术家的收入相比，798的租金更贵。其次，这个地方仍然非常偏远。你对798无形的未来有什么希望？我认为它根本不能发展。”徐勇向《东方早报艺术评论》记者回忆当年的情况。

当时，798工厂还没有完全关闭，机器零件仍在艺术家工作室旁边加工，伴随着机器整天的轰鸣声，穿着油腻工作服的工人在空的房间里闲逛。这种“破碎”尤其符合徐勇对艺术环境的期待。他要求随行人员打开所有可以出租的房间，并一次全部租出去。

“虽然这些工厂很破旧，但它们都是中国人文历史的一部分。胡同是北京700年历史的一部分，798是建设新中国工业化历史的见证。根据当时的规划，所有这些工厂最迟将在2005年前被拆除，详细的规定已经可见。什么样的高层建筑从地面拔地而起，甚至有模型。因此，我的租赁合同只签了三年。很明显，三年后，工厂将被拆除，你必须搬出去，但我们没有处理它。”徐勇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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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建798”是一个预言

2003年，798开始了它的第一次大型艺术活动，“重建798”。十年前，几乎没有什么当代艺术活动可以广为宣传。只要有一点小骚动和一些消息，人们就一个接一个地去那里。2003年，在非典时期，仍然有三四千人出席，使得“重建798”成为北京历史上参加人数最多的一次公开艺术活动，这在许多外国媒体上都有报道。

在“重建798”展览期间，宋庄的艺术家也来“聚一聚”。大家都认为“在这次活动中，无论主办方是否邀请我，我都会来现场做活动，展示一些作品。”入口处有一栋20多米高的建筑。从大楼的顶部，有一个特别大的喷墨摄影作品。一排有三个裸体的男人和女人，一个女人站在两个男人之间，三具活生生的尸体平静地面对着游客。摄影作品被称为切米。这项工作突然引起了公众的强烈抗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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艺术家们认为发生的事情很正常也很有趣，但是工人们无法忍受。有些人开始说粗话，并一步一步地报道。随后，艺术家被工厂警告说，他们必须脱掉他们的照片，原因是“通奸”。因此，艺术家们用刀子挖出了画中两男一女的生殖器，从展览开始到结束，画中的几个暗洞成了艺术作品的一部分。

“重建798”似乎是一个预言，从那以后它就被“发现”了。一个接一个，有画廊和艺术家工作室搬进798。到2003年，有长征空客房。

“现在不是培养798艺术家的时候”

作为最早入驻798艺术园的艺术家之一，虽然仓欣早在2008年就退出了798，但有两个原因，一是公园里的非专业游客太多，二是租用的798英里的空厅太小，所以仓欣有必要找一个更大更便宜的地方进行艺术表演。

首先，我们曾经在这里生活过，我们对这里绝对有感觉。此外，我们还介绍了许多机构和朋友。那时，我们的感情非常和谐，相对纯洁，不像现在这样复杂。现在所有进来的人都是小贩，大多数来参观的人都是学生和游客。当时，当我们的艺术家自发聚集时，他们的动机是纯粹的，这吸引了外国媒体如《美国时报》的报道。那时，许多人带着报纸来，都是非常专业的人。现在做不到。中国人没有阅读艺术规则的教育。很多人接触艺术品，这在西方是不可想象的，所以必须有人盯着游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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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在仓新看来，798仍然可以被视为展示当代艺术的一个据点，因为在北京，除了798公园的那些，今天的美术馆仍然可以被视为一个好地方，而中国当代艺术在中国国家美术馆基本上没有立足之地，中国国家美术馆主要展示传统人们喜欢看到和听到的“花、鸟、鱼、昆虫”等物品。

张国华，798管理委员会主任，原在朝阳区文化局，见证了798艺术园发展变化的每一步。他观察到，经常出现在798的记者和许多艺术爱好者现在正在咖啡馆和餐馆寻找画廊，但这一观察没有得到认可。他说:“公园里的画廊并没有减少或增加。”“小餐馆基本上不允许增加。佩斯、香港当代艺术博物馆和林冠艺术中心都在那里。去年，一些人卖冰淇淋，他们都被扔了。他们在机器上投资了5万元或6万元。你认为餐馆里有更多的咖啡馆，可能是因为餐饮比以前更正式，规模小，不显眼。实际人数没有增加。”最初，一家联合画廊试图出售房地产，但被管理委员会强行拆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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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98是一个让众多艺术家创作的环境平台。我们如何出售房地产？798有一个接入系统，否则麦当劳和肯德基不会赚更多的钱吗？大品牌进来后会赚更多的钱。

几年前，空·怀特离开了空的房间，而去年，白宫的明星空的房间被798人收回。张国华可能只知道几个，但当许多艺术家离开时，他也很清楚。"当这么多人来参观时，艺术家怎么能安心创作呢？"现已有孙园、彭宇、赵半狄、刘啸东、于红等20多位艺术家入住798。798已经成为the/きだよききだだよききききききききききききききӕӕ12现在不是798培养艺术家的时候。"

798艺术园区：被过度消费的标本

过度消费，谁对未来负责？

七星集团是2001年798家国有企业改制后成立的一家物业公司，统一来监管798艺术区。798艺术公园有三个利益集团在竞争，一个是管理委员会，也就是政府，他们不想通过这个地方赚钱。798的声誉带来的好处远远超过税收。另一方是798工厂的主要财产，即工厂的所有者。第三方是艺术家群体，与前两者相比，第三方显然只能被归入“弱势群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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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798路2号的四面空房是东西向的。它在唐代画廊的对面，798创意广场的旁边。这个公园的地理位置绝对是一个“黄金地段”，它的东道主苏丹同时在清华大学美术学院任教。在苏丹的计划中，四面空的房间基本上都是免费提供给有学术价值的艺术活动。像这样的艺术空室现在和798年的晨星一样罕见，这显然不再是主观性的存在。现在，为了跟上快速上涨的租金，大多数剩余的画廊和艺术机构可能仍然是以经济利益为主要目的的“商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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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管四方空进驻798公园已有10多年，但它仍被无上限的租金上涨所逼，面临着被任意分配到另一个破旧且完全翻修过的空重新开始。因此，“打包走人”是整个过程中有过挣扎和谈判，但结果是无法改变的——令人悲伤的告别，我接受《东方早报艺术评论》记者采访的那一天，正巧是苏丹与798管理委员会谈判失败的那一天，他的话充满了悲壮和担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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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一方面，中国主张民族文化应该走向世界，但实际上，我们对文化产业运作的规章制度几乎一无所知。

798的黄金时期是从2003年到2005年。由于公园的特殊条件，它为当代艺术的发展提供了肥沃的土壤。自2005年以来，敏感的资本已经嗅到了这种好处。苏丹认为，财产管理党从未以公平和平等的方式对待艺术机构和艺术家。“它对待艺术家和机构就像对待集中营里的难民和囚犯一样粗鲁，因为物业管理方是这个地方的主人，所以他们比普通的商业规则更苛刻、更残忍、更血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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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年，苏丹向北京市政府提出了一项建议，建议北京应该用如此大的预算支持非营利性民间艺术机构来支持文化产业。苏丹解释说:“因为我认为他们是中国文化复兴的希望，这反映了我们的意识。”今年，他针对这种情况提出了另一个建议:要求北京市政府关注798事件中的不良现象。

北京作为中国艺术家数量最多、最集中的城市，在各个方面都很集中，有一种危机感。在后现代文化伦理中，即使我们利用它，我们也应该善待共生群体。国家、社会、个人和一些小机构有着共生关系，并且总是相互帮助。在某种程度上，艺术界是一个生态系统，它为其中的一切提供了一个庇护所，这可能是制度、经济和态度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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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这个角度来看，798可以在生态系统中扮演一个庇护所的角色。因此，我们今天看到的798是对流行文化中艺术社区的一种理解和一种平面表达——我认为这个地方可以看到奇怪的现象，那就是艺术

798管理委员会主任张国华在接受采访时多次强调，“我希望798能改善其功能。”什么是功能？也就是说，国际文化艺术交流应该提升到一个更高的水平，文化艺术交流应该是其中一个方面，公认的最佳艺术品应该在这里展出。“798功能的改进是为了创建最大的交易市场和拍卖市场。如果798保持不变，它只会在世界范围内产生影响，但所谓的话语权不能创造直接利益和税收，任何国家和公司在经济发展到一定程度时都会更加注重利益。艺术家组织本身通过推荐作品来产生利益，这与利益是分不开的。在画廊的经营中，艺术交易不开发票，国家基本上不征税。798的存在有什么意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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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级机关对798的税收有逐年增加的要求，但目前798除了出租房屋没有其他经济增长点，所以798的业主只能增加租金。“所有的食物都是‘瓦经济’，没有它谁也活不下去。你可以一次又一次地提高租金，这会排挤艺术家。我只能协调。”798管理委员会似乎只能在多方利益纠纷中起到协调作用，“引导798的功能完善”，但对租金的反复上涨却无能为力。"市场经济规律决定租金水平."张国华说，“798现在只产生影响，但不产生gdp。”如何将影响力转化为gdp，是我们相关部门应该做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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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798的资源开发就像开发富矿。在开发之初，需要缓慢开采，基础设施应该建设良好。然而，798的所作所为让人们想起了电影《让子弹飞》中的一句话:“所有的税收将在未来90年内征收”，没有人对未来负责。

从艺术界内部瓦解

2006年和2008年，艺术品市场有所上升。不仅在798公园，中国当代艺术的价格也非常高，而且有很多销售机会。许多依靠798的艺术家发了财，所以798的相应房价也一个接一个的上涨，价格是每天每平方米7-8甚至10元。

从艺术家自身的创作来看，艺术家的生活可以是落魄的、叛逆的、不羁的，但底线必须保持，即艺术家的身份应该与工匠相区别——艺术家从事的是研究和探索，他们在前进的过程中没有现成的道路。为了实现他们的目标，他们必须探索。目标明确、实现目标的方法已经准备好的工匠们就在他们面前。如果艺术家重复他们成功的作品，同样的符号和老路，以满足市场和资本的需要。然后一个艺术圈会从里面腐烂，没有强制拆除和驱逐，艺术区内部已经倒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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承认艺术家的艺术作品实际上就是承认他们的价值。如果创作环境已经改变，百万富翁仍然会重复很多年前的核心概念。观众如何再次认识到创造的价值？徐勇说:“每个人都可以认同f4，因为他们认同当时的艺术思想和综合感受。社会学的意义远远大于艺术家使用的正式语言和技术。当时，创作状态和生活状态是一致的，所以每个人在作品中看到的概念结构和情感结构都与现实相一致。但是现在，他们的生活条件已经完全改变了。许多工作都是别人写的。那么这是错误的，不仅语言的重复，甚至情感结构也是错误的。继续抄袭，除了商业投机，其余都是无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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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8年之前，中国的概念在世界上特别强大，而中国的资源仍然相对便宜。盛世长城和希克都购买了大量廉价的中国艺术品，但一旦全球金融危机过去，他们立刻就把它们扔掉了。随着2008年北京奥运会的成功举办，上述概念直线下降，并开始下降。作为一种金融衍生工具，艺术品也以不同的方式出售。2009年，盛世长城在伦敦的新画廊展出了中国当代艺术作品，主题是“革命仍在继续”。展览结束后，主要活动之一是销售。尤伦斯夫妇也准备在2009年从中国撤出，但他们在找到下一个家之前无法摆脱他们的手。2009年，798家画廊转型为完全商业化，许多画廊艺术家退出，该房产拼命抬高价格。与此同时，798正处于无序发展状态。除了不断上涨的房价和企业的激增，798还有许多不能为了自身利益最大化而公开的暗箱操作，包括第二个房东的问题，把房子租给自己的人等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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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798地产业主而言，他们的要求是商业利益和自身利益的最大化，对艺术的健康发展漠不关心。目前，798地产面临的最大发展困境是资源土地属于798地产，经营权也属于798地产。在西方，两者是分离的。如果我们这样做，我们就不会把利益最大化放在首位。

用798的话来说，798的管理者、艺术家和艺术机构都被扫进了“坏房客”的行列，因为每次租金上涨总会引起这些人的反弹，而这些人背后又没有大的基金和机构的支持，所以798的这些原创者都被视为眼中钉。除了岳美术馆、万寿台等大型艺术机构背后强大的资金支持外，其他艺术机构或艺术家个人留在798似乎没有什么独到的意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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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过十年，798艺术公园可能会在房地产和旅游项目的商业运作中消失，它在中国当代艺术进程中的意义不仅限于艺术创作本身。798年崛起之前，中国当代艺术处于半地下状态。798艺术公园是中国当代艺术启蒙公众社会的平台。在这个地方，中国当代艺术是以媒体为导向的，公开的，合法的，既成事实。在798年，公众可以看到在现代社会向人们的意识形态开放当代艺术的意义。它的开放性也是中国北京文化意识形态的一个基准。然而，到目前为止，798使中国当代艺术合法化的最初使命已经结束。在不久的将来基础系统建立之前，产权没有私有化，顶层系统也没有设计，只有实现完整的旅游区域化，才可能是798的未来图景——只要画廊有钱，就可以进入798艺术公园，画廊里的餐厅和礼品店也将实现...未来，798将成为像电子城这样的房地产巨头的巨大赌博场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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