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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方认定的作案现场“必胜马”鞋店外景 本文图均为 澎湃信息记者 卫佳铭 图

出轨暴露半年多后,田志军前女友被发现身亡,与姐姐田志娟也卷入其中,人生完全改变。

2003年9月,齐齐哈尔市富尔基区(以下称“富区”)、春阳街采暖管道裂谷出现一具无名女尸,震惊鹤城。 据dna鉴定,死者为36岁的歌舞厅员工修理了莉莉。

时43岁的田志军很快被嫌疑人锁定。

2002年末,已有家室的田志军与修丽丽开始交往,迅速发展成恋人关系。 第二年2月,由于外遇被发现,田志军的姐姐田志娟曾劝她中和,她后来也卷入了这件奇怪的杀人事件中。

案件从案件到终审判决经过了9年的司法程序。 审查起诉阶段,检方两次退回补充侦查,起诉后撤回“以事实、证据变化为理由”,重新起诉。 此后,齐齐哈尔市中级人民法院(以下简称“齐市中院”)先后作出5次判决,均有两名田志娟田志军姐弟犯故意杀人罪,判处无期徒刑。 期间姐弟主张无辜,上诉4次,黑龙江高院发回重审4次。

2人在第5次上诉中,年11月,黑龙江高院做出终审裁定:维持原判,田志军、田志娟2人被判处无期。

田志娟的投诉代理人之一,律师王飞向澎湃传达了信息,他访问了案件的立案地,查阅了该文件的资料,发现这多年反复审理的案件没有直接物证,首要证据是有罪供述。 据说与田志军、田志娟一起被关押的人大多数在进入看守所时受到了严重的外伤。 但是,据说警察当时没有受到酷刑,法院也没有承认。

7月28日,田志娟作为代理人,律师王飞传达澎湃信息( thepaper ),从黑龙江高院获悉,省高院已立案复核此案,立案已完成,案件已移交立案庭。

必胜马”鞋店二楼,田志彬称警方曾撬起地砖提取物证。

回到4次复审后,法院结束了对姐弟2人的无期审判

2003年9月16日,田志军一如既往地到齐齐哈尔市富尔拉基电厂维修检测分厂上班,几名民警突然来访并将其带走。

据悉,当月13日,警方接到该市春阳街鄂尔多斯专卖店老板通报,由于更换暖气管道的必要性,打碎了新市委一栋洞的入口,在裂谷内发现了一具高度腐烂的女尸。

初步调查显示,警方确认是他杀的,死者身份被锁定失踪半年多的富区36岁原纺织厂下岗职工修理莉莉。 丽丽离婚七年了,失踪前在当地歌舞厅当服务员。

当时,田志军、姐姐田志娟、弟弟田志彬3人共同经营的“必胜马”鞋店碰巧在新市委员会的北侧,距离发现遗体的裂谷只有100多米。 不仅如此,那年1月,由于鞋店2楼的暖气阀门坏死,田志彬雇来挖地洞门口的水泥盖。

田志军被带走的第二天,田志娟也被带到公安局接受调查。 田志军在接受讯问时,从2002年12月开始与修丽交往,并于次年1月承认迅速发展为恋人关系。 2003年2月14日深夜,田志军的妻子谢鑫偶然看到修丽合衣躺在鞋店的二楼床上,给田志娟打了电话。

田志娟夫刘铁生根据澎湃的消息,晚上他和妻子一起赶到鞋店时,背对着门,双手抱着胸,坐在鞋店一楼中央的试鞋凳上。

刘铁生说,当时田志娟骂修丽丽离开后,骂了弟弟一顿,然后和他一起离开。 这个说法在谢鑫和修丽母宋桂的笔录中也得到证实。

那天晚上,田志军答应了妻子,放弃了和修理的交往。 同年2月16日晚,由于事先约定了莉莉的生日,田志军邀请了许多修好的好朋友去餐厅吃饭。

离席后,田志军把她送到母亲家楼下后回家,然后回鞋店。 16年后,田志军在会见投诉代理律师徐晓明时也声称,这是他最后一次见到修丽。

那天晚上8点左右,修丽丽带着儿子出去烧烤,然后把儿子送到奶奶家。

根据修母宋桂和刘姓挚友2003年9月16日的记录,当晚田志军多次致电修家和刘姓挚友家,询问修丽是否回家。 此后,警方认为该行为是田志军故意隐瞒犯罪行为。

判决书称,齐市中院于2003年2月16日22时左右,田志军到修丽家楼下找到修,两人来到“必胜马鞋店”二楼,修丽丽要求田志军离婚。 否则,天天在田家捣乱。 这时,田志娟来到鞋店,破口大骂修丽丽,用单刃尖刀刺胸、腹部各一刀,田志军抓住修的脖子,用同一尖刀刺背上一刀,修丽的心脏破裂,大出血死亡,两人随后将尸体入口

据案卷介绍,在审查起诉阶段,齐齐哈尔市检察院(以下称“齐市检察院”)曾两次将此案退回富区公安分局进行补充侦查。 2004年8月,首次开庭时,田志娟、田志军两人翻供。 同年12月,齐市检察院以“事实证据有变化”为由申请撤销,齐市中院裁定允许撤销。 两人不服,认为齐市中院应该裁定无罪而不是允许和解,向黑龙江高院上诉,要求无罪判决。 2005年3月,黑龙江高院驳回上诉,维持中院原解约裁定。

三个月后的2005年6月,齐市检察院再次起诉。 理由是田志娟和在看守所监禁的室友提供了新的证言,田志娟说和弟弟一起杀了修丽。 2005年8月,齐市中院一审判决认定两人犯故意杀人罪,判处无期徒刑。

据信息显示,在年6月齐市中院第五次判决和年黑龙江高院终审裁定中,没有采用上述同室室友的证词。

一审判决后,姐弟俩不服,继续上诉。 两人先后4次上诉,黑龙江高院4次以“事实不清楚、证据不足”为由重新审理,要求澄清莉莉死亡案、有无酷刑等事实,但齐市中院4次复审作出无期判决。 两人在第五次上诉后,于年11月,黑龙江高院作出终审裁定,驳回上诉,维持原判。

根据2003年12月发布的《最高人民法院关于推进10项制度切实防止新逾期羁押发生的通知》,二审法院经审理,对原判决事实不明或证据不足的案件,只能撤销原判决,多次发回原法院重新审判。 王飞认为,从发回重审的次数也可以看出司法机关对证据也存在质疑。

警方认定的抛尸地沟入口所在地

两被告的人口矛盾,判决书没有提到在案发现场是否检测出血迹。

作为田志娟的二审辩护人,迟夙生仔细整理了所有文件,她在本案中发现两名被告人的有罪供述是唯一的直接证据,但前后重复了一遍。

文件显示,田志娟在整个案件中唯一的有罪口供是刑警大队第三次接受讯问时作出的,进入看守所后推翻了口供。

田志军的5份有罪供词中,前4份是刑事大队,最后一份是在看守所进行的。 他第一次承认杀人也是在第三次接受警察盘问的时候,前三次供述单独杀人,后两次供述和田志娟共同杀人。

但是姐弟俩在犯罪的做法、犯罪工具的位置、杀人和尸体移动的过程方面的口供也有很多矛盾,无法相互证明。

以拿起案件凶器的地方为例,田志军供述说:“拿走了从桌子或茶几上削线的刀。”田志娟供述说,从柜子的架子上拿走了切西瓜的刀。

关于杀人过程的供述,田志军表示,他抱住受害者的脖子,从田志娟那里接过刀,向受害者的背上刺了刀,但田志娟供述说,看不出是向受害者拔刀还是随后捅了刀。

另外,关于用于转移尸体的物品,据说田志军用的是塑料袋,田志娟用的是纸盒。 对比移动尸体的过程,田志军供述说一个人夹着尸体,田志娟说两人合作分别抓住了箱子的两角。

田志军在记者招待会上对律师徐晓明说,当时的办事员先把犯罪过程告诉他,然后让自己再说一遍,“直到说错了才打”。 尽管如此,田志军反复表示,到最后也没有说出判决书中认定的抛尸位置。

田志彬告诉澎湃,在案件侦查阶段,警方技术人员多次来到鞋店领取物证。 信息出现在警方认定的第一案现场必胜马鞋店,二楼墙面、楼梯墙面、卫生间墙面的多面墙皮被去除,二楼皮质沙发表面也有两处被切掉。

但是,田志娟的投诉代理人王飞在查阅案件所有文件后,未发现现场是否有血迹的鉴定,田氏姐弟在判决书中认定了尸体遗弃现场的指纹、脚印等现场搜查鉴定,也是田氏姐弟在判决书中对尸体遗弃现场的指纹、脚印等现场搜查

在该案件的多份判决书中,也没有提到在案件现场是否检测出血迹和遗体隐藏的现场是否有指纹足迹等。

晚点回忆起信息,她在案卷中看到黑龙江省公安厅技术所出具的现场侦查鉴定,表示第一现场没有任何人的血迹,但在随后的审理过程中,没有出现这种鉴定。 年8月,晚夙生向黑龙江省检察院提交了调动申请的历史记录,但未得到回复。

晚失传的上述说法未得到官方证实。 王飞认为,根据警方出具的尸检报告,被害人胸部被锐器刺伤,心脏破裂,死于大出血,现场血迹应该是重要证据。

据信息观察,案卷中保存的检察院出具的尸体鉴定报告原件,有2种不同笔迹,显示10处以上篡改,只有1人法医签名,不需要2人现场签名法定手续。

2009年12月,富尔基公安分局刑事技术大队在答齐市中院的信中解释说,初查由佗某嘉和曲某两名法医一起执行,另一名法医记录了白某的记录。 其中白某刚工作,由于不熟悉医学术语,案情紧急,故仅记录第一阳性征象,检查结束后因佗某嘉整理其他阴性征象,出现2种书写体。

关于为什么只有一人签字,佟姓嘉说,出庭时解剖记录是内部档案,是非正式的鉴定文件,不需要检查人签名,也不需要加盖公章。 但是,在多年的审理活动中,作为修理丽丽正式死亡鉴定书的首要鉴定人,齐市公安局法医曲某的签名和盖章也从未出现过。

年2月,上诉律师队伍委托司法鉴定机构复审当年的尸检报告、现场调查报告等书证等,参与论证的专家有聂树斌案和念斌案中担任鉴定和论证专家的法医胡志明强等。

法医书证审查意见书指出,论证专家对原审认定的被害人死亡时间、致命伤、致伤凶器等核心问题提出了不同意见。 王飞表示,以此为新证据,将再次向黑龙江高院、黑龙江省检察院申诉。

在原始尸检报告中,法医只承认死者胸部被他人用锐器刺伤,但没有具体证明是什么样的锐器。 意见书指出,死者右侧胸部伤口呈洞状,边缘整齐。 参加论证的专家认为致伤物直径1.5厘米左右,也有可能是壁薄锐利的管状物,原始尸检报告没有完全排除尖刀以外的凶器。

“必胜马”鞋店内留油警方取证的痕迹,多处墙皮被取下。

有死者的电话吗? 据闺蜜称,死者失踪后月佗打了电话。

在律师队伍看来,修理莉莉的死亡时间也是案件的一大疑点。

齐齐哈尔市公安局富尔拉基分局刑技大队和法医鉴定人曾推断,采暖期热网地沟温度在50 ℃以上,根据尸体腐烂程度与该处环境结合,受害者被发现时已经死亡6个月以上。

前述律师委托的审查意见书认为,高温环境下尸体腐烂会急剧加速,但现场尸体未干燥、收缩、白骨化,皮肤、心脏等组织依然有形。 因此,论证专家认为,修理莉莉的尸体是在停止供暖后(也就是说,那年4月15日以后)转移到供热管道的裂谷的。

另外,律师小组读了文件后发现死者生前的朋友在文件中写着,莉莉在警察认定的死亡时间之后和她通了电话。

修丽友刘璁2003年9月16日的咨询记录显示,约2003年3月初的一天,她在温姓朋友家打麻将时,房东17岁的孙女接到电话,对方直接叫她幼名“菲菲”,“我来修你阿姨”

接到电话后,刘璁问对方是谁,对方回了一句“是我”,马上又重复了一遍。 刘璁说:“修理莉莉,你在哪里? ”的反应。

刘莽对警察说,她从语言、语调中感受到来电的人是修丽。 据记载,接电话的菲菲提供了与在场维修的另一位朋友关爱玲相同的消息。

刘璁还在电话里说自己在外面,是为了避开前男友郭淮。 刘璁说,接到修丽电话几天后,她又接到郭淮电话,询问是否修好了电话。 修母宋桂在接受警察询问时说郭淮在她面前打过女儿。 修丽也对母亲说。 郭淮威胁说如果不和他在一起,就杀了她。

据消息,当时警方也在询问郭淮,据说案发当晚他自己和妻子在一起,调查还没有继续。 在本案最初判决前,《齐齐哈尔日报》于2003年10月报道了该事件,警方专家小组认为,该电话系的田志娟为掩盖犯罪事实,对莉莉进行了修理。 法院的历史性判决中没有提到上述证人提到的电话,相关证人的证词也未被法院采用。

2019年6月16日,在当时几个聚会上发现了打麻将的温家,菲菲的父母不谈往事,说:“谁是刘琝,谁是修丽,谁不知道。”

2019年6月17日,给澎湃打电话,表示她和修丽一起在富区纺织厂工作,下岗后几年没有联系,到后来一起打麻将时偶尔没有见面。 她不认识田志军和田志娟,但关于2003年3月初接到莉莉的电话,她模模糊糊地记得“有这样的事”,但时间很久,连细节都不记得了。

田志娟手书的上诉书

被告人有伤,公安分局纪检委称没有发现酷刑

无论是审判中还是判决后,田家姐弟俩总是有罪的供词是拷问的结果,田志娟在审判、上诉书、家书中多次详细讲述了拷问的自白。

田志娟说,她被关在铁椅里,民警用手举起她的裤脚,用脚用力按她的膝盖,用警棍和板条矿泉的瓶子打她的背,用胶带缠着嘴,不许大叫。 必须取出虫子,打开她的衣领倒在里面。

事实上,2004年4月,齐市检察院将此案退回富区分局进行补充侦查,认为“有必要调查核实侦查机关是否受到酷刑”。 当时,晚夙生对田志军和和田志娟一起被拘留的人进行了多项调查,很多人说明当时2人有严重外伤。

信息溢出找到了其中两个人。 其中一人名叫张伟,因侵占罪于2003年8月13日至10月20日被关押在龙江看守所。 他报道说,那年9月26日,一个叫“李志”的人被两名干警抬进监狱。 “脚肿了,拖鞋也穿不上,只脚进去了。 大脚趾的盖子是眼睛,除了脸以外都是蓝紫色,看着也不行”。

张伟为此表示,当时看守所所长邓景和发现反映情况,担心事故将“李志”调走,但没有结果。 张伟给值班干部开了药油,每天给“李志”开药,几天后人就冷静了。

据张伟说,后来《李志》报道,本名田志军,身上的伤在富区监狱队被打,“他说手指和脚趾的眼睛被牙签钉死了。” 张伟在接受澎湃情报采访时表示,他还愿意重复自己的证词,出庭作证。

和田志娟一起被关押在富区看守所的严莉也向澎湃信息讲述了田志娟进入看守所时的情景。 严莉说,看到田志娟坐牢的时候瘸着走,“当时和田姐姐正凑着头睡觉,晚上脱了衣服,看到背上和脚上带着大大的蓝紫色,脚肿得很厉害。”

这件事重新审理几次时,黑龙江高院要求调查是否受到酷刑。 齐齐哈尔市公安局法医鉴定中心2007年4月做的人体损伤程度检测意见书显示,田志军体表确实有损伤痕迹:左背部色素沉着、右上肢色素异常、双臂部多发的浅表瘢痕符合肌状钝性物体作用特征。

文件中观察到两人均未进入收容所时的体检报告澎湃,据田志军家属称,事故前身体状况良好,双臂未受伤。

刘铁生拿着妻子的病历发出信息说,澎湃的手臂明显变形,指甲盖也烂了,站不起来,只能动轮椅,“判断为和事故前不一样”。

但是,在黑龙江高院年作出的终审裁定中,田志军人体损伤程度检测意见书并未被采信。 根据终审裁定,富尔拉基公安分局看守所、分局纪检委及相关证人未发现侦查人员对两人实施酷刑,但未说明两被告人体表损伤形成的原因。

田志彬(左)和刘铁生手持田志娟在狱中写于布条上的家书

长期申诉:诬告17年,拒绝调解多次认罪

在田志彬心中,姐姐一直是他精神的支柱。 事故发生前,田志娟是富区二电厂焊接企业财务科长,家庭物质条件优渥,也照顾了两个弟弟很多。 十多年来,田志彬奔走,向姐姐田志娟诉说,头发变白。

刘铁生说“转机”也出现了。 年,黑龙江高院召集富区政法委和公检法相关领导讨论案件,提出赔偿受害者家属20万元的调解方案。 刘铁生说,当时,富区政法委副书记曾会见过他和田家兄弟,田志军和田志娟认罪并同意赔偿的情况下,“关闭了多长时间”。 但是,田志娟和田志军不认罪,拒绝了调解方案。

2019年5月7日,修丽母宋桂和田志军投诉代理人的通话录音也证明了这一调解的存在。 “我说从省里来的,20万的话应该是20万吧,但是他们家不同意,回到省里就判决了。 ”宋桂说。

2019年6月16日,澎湃情报会见宋桂和夫修林,两位老人婉言拒绝采访,表示相信法院的判决。 宋桂说,多年来,修家也为民事赔偿执行问题找法院,但“事情发生了,很多(小时)我都在等待。 无论如何都有头脑吧”。

2002年夏天,田志娟与刘铁生在三峡旅行时的合影。

和宋桂一样等待的是刘铁生。 各月,刘铁生乘坐单程4小时的列车,在从富区到哈尔滨的黑龙江女子监狱见到妻子,雷打不动。

现在的田志娟头发花白,站不住脚,所以只能坐轮椅,但坚强的性格和以前一样。 由于多次不认罪,田志娟和田志军没有获得减刑,两人在高墙里度过了漫长的17年。

一个人在家的时候,刘铁生翻了翻家里的老照片,“偶尔看到,就心神不宁”。 不到几年,他喜欢带妻子到处旅行:四川、青岛、北京、苏州、杭州、南京,他们都跑了。

田志娟在失去自由前的最后一个夏天,他们在重庆游览了三峡。 镜头前的田志娟穿着黑色无袖衬衫,微笑着站在刘铁生身边。

来源:国土报中文版

标题:“黑龙江“姐弟囚徒”的五次无期徒刑和17年申诉之路 20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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