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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先,我还年轻……”48岁的兰世立坐在侃侃的沙发上聊天,充满活力。电话结束后,有几名记者在等着他。
这是一个聪明而坚强的人,他的精力和毅力让很多人吃惊。从2月17日到21日,兰世立每天都在武汉“政府大楼”的顶层被媒体狂轰滥炸。当我看到他时,他并不累也不难过。你看不出这是一个刚从大风暴中走出来的人。
25日,他再次来到北京,向媒体宣布悬赏100万元征集袁善腊和谢小青的“犯罪证据”。在新闻发布会上,他仍然慷慨激昂,摇晃着屋顶的瓦片。他对自己的新事业含糊其辞,但他声称要“改造山川,超越过去”。
在上一次武汉的新闻发布会上,两个场馆被切断。在北京再次见到他时,他主动拿这件事开玩笑:“这里不会停电吧?”
“这不会发生在这里。这里只有烟雾。”。我说了。
如果我不高调说话,我会变成曾成杰
问:我在媒体上看到,你出来后,在剑桥和王石呆了一周。我们谈了些事情。
蓝诗丽:我们呆了一个星期,但是我们应该谈谈我们自己的经历。我更多地谈论感情和生活的感受。当然,我们也会谈到中国企业和企业家的未来。
问:不仅仅是王石,还有王力可夫妇和李国庆都是我们岛的邻居。他们给你提供了什么帮助?
蓝诗丽:我和他们有很多接触,他们都打动了我,尤其是像李国庆。他们在家里举行家庭宴会,包括他们的妻子鱼雨和李亦非,他们关心和支持我,在精神上和经济上支持我。
问:当我们回到这个问题时,你认为它是更偶然还是不可避免?如果某个环节一开始就做得很好,这种事情能避免吗?
兰世立:这不仅是不可避免的,还可能更糟。因为他(袁善腊)是一个坏人,你从一开始就陷入了这个骗局,而不是你有什么措施的问题。你能说你不相信武汉市常务副市长的话吗?你能说你不相信一个所谓的中央企业,它是中国最大的空航空公司,甚至声称是当时世界上市值最大的公司,会编造一个骗局吗?但结果是这样的,不是吗?包括现在,我已经对外宣布破产,事实上我在国内都被AVIC免费占用了。你认为这是什么性质?
叶檀写了一篇文章,她分析得很清楚,那就是一句话:他们给政府编故事,政府觉得给武汉带来了很大的好处,所以牺牲了一个兰士厘和一个空航空公司。什么事?就这么简单。更重要的是,在编制时,有人说空东星航空公司欠了58亿元,这是否属实呢?5亿,放大10倍,那你的公司就不能继续下去了。
问:去年我和金融作家吴晓波谈过。他分析了私人企业家被监禁的两个原因。首先,政府一直控制着上游资源产业,而民营企业只能做中下游。悲剧往往发生在它们影响上游产业的过程中。第二,许多人往往高调,甚至有“戏剧性的个性”,造成麻烦。
蓝诗丽:现在想想,如果我再高调一点,就不会是这样了。如果我们说,当他们干我的时候,我没有发一个简单的声明,而是召开了一个新闻发布会,向公众宣布一切,你认为会有这样的结果吗?他竟敢非法拘禁我九个月,然后无罪释放我。他敢抢劫空航空公司吗?事实上,我认为它仍然是低调的,所以这样想。
今天,我谈了很多关于吴英和曾成杰的情况。吴英筹集了十多亿元,并在一审和二审中被判死刑,对吗?她一直在为自己的冤屈辩护,她的家人也一直在以高调的方式为自己的冤屈辩护,她活了下来。曾成杰只有4亿多人,而这4亿多人都被用于政府项目:图书馆、文化中心和体育馆。结果,只有在他被悄悄地杀害后,大家才知道。你认为曾成杰比吴英更不公平吗?还有,曾成杰的案子在吴英之后,如果他之前就死了,他也会死。最后,一切都交给了政府,他被枪杀了。至多,这也是一种终生的、悬而未决的死亡,而且不会死亡。
问:高调是必要的吗?
蓝诗丽:强调高调和低调是有误解的。有人认为我过去太高调了。事实上,如果我不保持高姿态,我可能就是曾成杰。
这也和你做的事情有关。我们说你现在是农民了。你想高调和高调吗?马花藤和李彦宏都很低调。他能保持低调吗?你看马几乎不接受采访,但媒体整天轰炸。空航空公司无论业务多么小,这都是一个世界性的事件。当时我改变了中国航空空公司的很多规则。你认为我能保持低调吗?另一方面,从企业家的角度来看,有必要树立品牌、形象和影响力。如果王石不是那么高调,万科可能不会这样。如果潘石屹不高调,他的房子就卖不出去。因此,我认为企业家只要想做生意就应该高调。
所以我认为这是一个误会,是因为高调欺骗我吗?不。这是剥夺我的财产和操我。当时,如果我是薛蛮子,那是高调。这是另一回事。
问:那他说的第一个呢?由于对上游产业的影响。
蓝世立:这件事是国家鼓励的,不是我非法做的。如果国家不鼓励我,我就没有机会去做。国家鼓励你去做,但你不去做。你怎么说?
问:你会关注你计划做的新行业吗?
蓝诗丽:它不存在。我也这么认为你不能做国家鼓励你做的事情。你认为国家不鼓励你吗?现在,如果我们从事私人银行业务和私人银行业务,我认为他们都在争相进入。他们都会死吗?我认为这和这个行业没有任何关系。
反过来,机遇也可能是机遇。那时,互联网非常严格。如果你当时进去了,你可能已经进去了,但是你以后就没有机会进去了。
政治和商业关系:离问题太近,做得太少
问:你在处理政治和商业关系方面有什么新经验吗?
蓝世立:我认为说我的政治和商业关系处理不好是无稽之谈。如果政企关系不好,能超过100亿元吗?再说,如果政商关系不好,我现在还敢坐在这里吗?不管是谁打了他的手,都可以逮捕我。
我可以说它相当成功。首先,兰世立的事故没有涉及很多官员,是吗?政治和商业的关系不好。只要他出了什么事,肯定会有很多官员。第二,我没有因为一个官员的事故而被拖进来。从全国来看,湖北省部级干部数量可能最多。从1993年到现在,已经抓了七八个干部。我很了解这些人,并和他们打交道。为什么我没有参与?另一方面,我对这个学位还是很有把握的。如果我靠得太近,今天我将是黄光裕、徐明。如果我走得太远,我能变得更大吗?
问:我们一直在关注民营企业家的状况,目前民营企业家的地位还比较薄弱。
蓝诗丽:不是相对的,但是很弱。我昨天说过一句话,不管你是一个多么大的企业家,一个董事会在几分钟内杀了你。导演的概念是什么?这些董事在中国掌管权力,不是吗?
问:新政府有很多新气象,说要信任和依靠民营企业。你认为民营企业家的地位会有实质性的提高吗?
兰世立:如果你不说别的,至少我看到李克强总理会见了中国的民营企业家马云和雷军,这是一种信号。但是至少有一个过程来实现它。在过去的几年里,鼓励民营企业发展的"三十六条"已经出台了几次,现在有多少条已经落实?
问:你同意企业家在做生意吗?
蓝诗丽:也许报告中有误解。事实上,我同意王石的意见。我认为如果企业家不谈政治,不谈这个地区需要什么,不谈生存和发展,你根本无法生存。也就是说,你不要说太多,你不能说太多,但是不要说太多。我认为这更准确,所以我同意王石。
问:王石应该倡导企业家有责任促进制度完善和社会进步。
蓝世立:是的,如果企业家没有这种社会责任,你就不能提升它。我相信我的事件,包括私营企业所经历的一系列困难,实际上正在推动社会的发展。
很幸运,牟很痛苦
我看到你现在身体非常好。
兰世立:很好?应该说精神比较好。
问:我觉得李途纯先生出来后变化很大。
蓝诗丽:心态很重要。事实上,李途纯是最幸运的,他最终没有被定罪。最后,我们被判有罪。我认为他应该是最幸运的一个,至少他最终被无罪释放了。
问:你当时说你在里面的时候两次都很穷。
蓝诗丽:不坏,它快死了。
问:具体情况如何?
蓝世立:我第一次被捕是以监视居住的名义。最高法律明确规定,如果你涉嫌犯罪,你将被禁止在家外出。你可以和家人住在一起,甚至可以认识一些人。结果,他带我去了旅馆,然后用铁棒把它焊接起来,用黑布把它盖住,把它锁在这个黑房子里六个月,几盏灯都亮着。你不知道白天和黑夜,春天,夏天,秋天和冬天。结果,整个功能紊乱了,生物钟被完全破坏了。最后,我不能吃也不能喝。那时候,我半夜被送到急诊室,被救了好几次。
这样做了六个月后,我去了看守所。拘留中心的环境更糟糕,我不能吃也不能喝。那么你的身体机能也坏了,这导致了什么?正常心跳是60,我的心跳是20,30。正常血压是80,120,我的血压是20,40,人们正在死亡。我的病危通知是什么?由于长时间不能进食,身体的咀嚼器官失去功能,危及生命,因此随时会死亡。昏迷了几天,那样的话还有一些遗嘱,所以我必须写一份遗书,至少告诉你实话,我为什么会死,我是怎么死的?
问:当你在里面的时候,别人来看你是不是更自由?
蓝诗丽:基本上,没有什么大的自由。你知道当王石离开时,他必须去找州长的秘书,并且对我更严格。
问:如何生活在其中?
兰世立:十几个人住在一起。起初,我和牟在监狱里,而在那里。这是一个盛大的聚会。
后来,它开始被严格控制了一年半,只有一间房子和几个人看着你。十二条禁令,不准说话,不准阅读,不准写作,不准外出,不准与所有囚犯交往,甚至不准说话。当一个人不让你说话时,连语言功能都丧失了,你有时会自言自语。我们两个可能会在这里呆一天,但现在我说你不能走出这扇门,你真的想冲出去。人是一种心理,你无法忍受。不是说你必须说话,而是如果你不被允许说话,你会很痛苦。因此,在那种情况下,我开始起诉,一旦我起诉了我的合法权利,我就恢复了正常,可以阅读和说话。
问:当时你和牟钟奇谈了些什么?
兰世立:牟钟奇和我在同一个监狱区,我们谈了很多,谈了我们自己的经历,谈了中国的企业家,甚至谈了一些将来如何评价的事情。我可能在监狱里和他谈得最多。他也很严格,因为他比我更凶。
他没有认罪,否则他会先出来。
问:它似乎很快就要来了?
蓝世立:还有一两年,但是70多人身体不好,所以我觉得会很痛苦。
我下辈子必须做生意
问:你读过一些《东星十八年》。接下来要出版的新书的主要内容是什么?
蓝诗丽:这些都写在七本书里,有四百多万字。
一是证明我的清白,主要是我的刑事判决的这一部分。一个是空东星航空公司破产的事实。另一个是写空东星航空公司从成立到破产,这是主要的一个。然后是在监视下生活的经历和坐牢的经历。110号牢房很有趣。我关了牟钟奇,关了唐万新,把我关在同一个牢房里。听着,私营企业家们,中国就在这个地方,这是一段活生生的历史。湖北省政府香港办公室主任金建培也收受了1.9亿元的贿赂。当时,他是所谓最大的贪官,而张二江是大家熟悉的人。因此,这个监狱房间的故事就足够你写了。你还可以看到唐婉星留下的东西,包括牟读过的书。当你看着他们,感觉就像当年的革命烈士。这样,这种心态有趣吗?
问:如果你给私营企业主一些提醒或警告,会是什么样?
兰世立:事实上,我想做更大的事情。为什么我写了这么多书?如果我不在这里,我会告诉你我作为中国最早的民营企业家这些年来都做了些什么。读完之后,你应该知道我是什么样的人,我们为社会留下了什么。特别是在经历了这些巨大的灾难之后,我想告诉你我们经历了什么,为什么我们经历了这些事情,以及我们经历了什么样的过程。乔布斯应该是世界上最伟大的企业家。他死前唯一的愿望是出版他的传记。因此,有人说乔布斯给世界留下了一笔精神财富,那就是《乔布斯传》,它超过了所有书籍的发行量。更重要的是,他告诉每个人乔布斯是什么样的人。
问:上一次,王功权写了一首歌《后悔莫及》,并在微博上发布。他说:“在来世,没有生意会兴旺发达。我只希望我的心像月亮一样。”。假设你下辈子不是企业家?
兰世立:如果我还有余生,我还是想做生意,即使我沿着原路走一次,即使我经历了这些所谓的破产和牢狱之灾,我想我还是愿意去的。我认为它给我的生活带来了更多的财富。原来,在所谓的高峰期,很多出版社和人都让我写书,包括我自己,我写不了几万字。经历了这些事情,我已经写了数百万字,成为一名作家真的很难。为什么作家仍然想体验生活?我们用生命写东西。
问:2月19日的新闻发布会充满波折,停电两次。你对你的新职业有什么担心吗?
蓝诗丽:没有恐惧。我没有像顾那样喊,我只是捍卫了我的基本权益。这是我们两家私营企业之间的事,只是为了说明昨天没有开庭。当然,武汉与民营经济相对发达、投资环境较好的地区还有差距,这我只能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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